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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墨山水畫無疑是在二十世紀中國畫的變革大潮中形成的一種藝術形態。
一方面,黃賓虹總結了中國畫『濃、淡、潑、破、積、焦、宿』的用墨『七法』,焦墨作為一種語言形態從『筆墨』的籠統概念中被析離出來。黃賓虹在創作實踐和學理歸納兩個層面對於焦墨的凸顯,都給後繼者以很大的啟發。
張仃作為一個中國畫的變革者試圖將焦墨用筆與寫實性的山水畫創作相結合,從而形成了當代焦墨山水畫的基本美學面貌。這種焦墨山水以寫生風景為畫面主體,焦墨的運用在於呈現山川林木自然體式的變化上,既具有風景寫生的真實性,也兼顧焦墨深淺的虛實變化。
就張仃個案而言,他對於焦墨的酷愛並不僅在這種語言的單純,更在於他對於黑、硬、蒼審美意蘊的獨特敏感與深刻寄寓。因而,他必然會把他的這種富有人格化的藝術偏好對象化到焦墨這種語言的選擇中。他對於焦墨極限性的開發、對於蒼茫凝重、渾朴大氣藝術境界的追求,無不來自於他滄桑的精神砥礪與豐厚的品格修煉。但這種寫實性的焦墨山水,也往往失之於過實、過濃、過平和過結等焦墨先天性的表現障礙。相對於此,邵璞的焦墨山水畫創作則顯現淡而蒼、枯而潤、剛而柔和小而巧等鮮明的風格追求。這些雖然都只是從筆墨語言的角度呈現了邵璞的藝術特征,但這種藝術特征又更深入地揭示了他的創作方式、藝術修養與品性格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