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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沂水、沂南兩地警方聯手偵破了一起針對農村空巢老人實施的系列搶劫、強姦、盜竊特大案件。該案犯罪嫌疑人進入空巢老人家中,如入無人之境,任意翻找財物,並喪盡天倫地強姦殘害老人。這夥禽獸有時甚至守着被害人的老伴即對被害人實施強姦。在不足一年的時間裏,作案33起,強姦老年人十餘人。被強姦的老人中,最大的99歲,最小的76歲。
豺狼入室
2010年7月25日,沂水縣許家湖鎮甲村68歲的黑老太太在親屬的陪同下,到沂水縣公安局報警稱,當日凌晨被人入室搶劫現金2000餘元。沂水縣公安局經過審查後,於當日立案偵查。辦案民警在調查中發現,相鄰乙村的李某同年6月24日被一男子入室強姦;7月25日,另一相鄰村莊的付某被人入室強暴。
此情令偵查民警大爲驚訝,案情重大,偵查人員迅速向局領導作出彙報。沂水縣公安局黨委高度重視,隨即成立專案組,組織精兵強將攻堅。
通過細緻工作,偵查人員終於提取到嫌疑人施暴時證據,急送臨沂市公安局進行DNA檢驗。與此同時,沂水縣公安局將案件情況向上級彙報並向周邊縣市發出協查通報。
經過參展人員的大量工作,2011年3月15日,嫌疑人房某被沂南縣公安局鎖定並予以抓獲。經檢驗比對,被害人李某、付某兩人處所遺留精斑與犯罪嫌疑人房某DNA吻合。
沂南縣公安局遂於同年4月19日將房某移交至沂水縣公安局。經審訊,房交代出同案嫌疑人房雪妮(系房某之女),警方於同年3月22日將其抓獲。經深入偵查,一起作案33起,專門針對老年人的強姦、搶劫、盜竊的系列惡性案件浮出水面。
厚厚的審訊筆錄上記載着犯罪嫌疑人作案時令人髮指的的卑鄙行徑,他們所侵害對象之特殊,作案手段之惡劣令人暴怒、深思。
天理難容的罪惡
犯罪嫌疑人房某,男,53歲,漢族,文盲,農民,無業。山東省沂南縣人,住沂南縣辛集鎮榆林子村。
房某自幼好吃懶做,偷雞摸狗,不務正業,三十多歲才找上老婆。婚後生育一女。婚後,房某惡習不改,吃喝嫖賭無惡不作,並經常打罵老婆孩子。其妻在房雪妮三歲時不堪忍受虐待,離家出走。從此,房某更是破罐子破摔,活不幹,地不種,帶着女兒,四處遊蕩,靠偷竊爲生。
近年來,由於自己上了年紀,且自己身材比較矮小,偷竊青壯年怕被逮着捱揍,故而選擇獨居老年人爲作案目標。
2010年5月的一天晚上,房某帶着女兒來到與沂南搭界的沂水縣許家湖鎮甲村,選擇了86歲的獨居老人李老太爲侵害目標。
是日晚,由房雪妮在外望風,房某如幽靈般撥開老人家的院門和屋門,驚醒的老人剛要叫喊,即遭到其毆打和語言威脅。房翻遍老人身上、牀上及屋子的各個角落,沒能找到一分錢。氣急敗壞的房某,把將近90高齡的老人,拖到牀邊實施了罪惡。然後大搖大擺地離去。老人遭此凌辱悲憤交加,但爲了臉面沒有報案。
事隔不到一個月,即2010年6月24日深夜,厄運再次降臨到這位老人頭上,房某熟門熟路再次進入老人房間。惡魔的又一次降臨,將老人嚇得在牀上抖作一團不敢聲張,任憑惡魔在屋內爲所欲爲地翻箱倒櫃,而不敢吭聲。在沒有找到值錢財物後,惡魔再次對老人實施了凌辱。
由於沒有劫得財物,作案後的禽獸父女心有不甘,便繼續如野狼般在該村中游蕩,伺機作案。
凌晨2時許,二人遊蕩到82歲獨居老人乙老太太門前,房某沒費吹灰之力即越過破敗的院門,進入屋內。同樣採用毆打、語言威脅等手段,鎮住對方。他在老人貼身內衣處劫取現金1700元后,再次獸性大發將老人強姦。此後,老人大病一場,險些喪命。
僅僅事隔十天,吃到甜頭的惡魔父女,於7月4日凌晨,又闖入該村。睡夢中的62歲的丙老太太被屋裏的異常響動驚醒,剛睜開眼,房已拿着手電筒站在老人牀前,老人剛要叫喊,房一記耳光打在她臉上,並惡狠狠地說:“別動,動就掐死你!把錢拿出來!”老人說沒錢。房便四處翻找,最終沒能找到值錢東西。此後,已滅絕人性的房便將罪惡的雙手伸向了老人,但由於其自身原因未能得逞。
7月14日凌晨,沂水縣許家湖鎮乙村90高齡的劉老太險遭厄運。闖入家中的豺狼房某把老人穿的背心強行撕破欲再次對老人侵害時。老人奮力拼搏並大聲叫喊兒子名字。嚇的惡魔落荒而逃。
第二天老人發現,放在牀頭上的1元錢、一瓶蚊藥和一個充電手燈不見了,價值共計16餘元。這是房某所作幾十起案件中遇到的爲數不多的抵抗中的一起。
在劉老太處只劫得1元錢,一瓶蚊藥和手燈一個,收穫不大,並險些被抓。惡魔父女不但就此停下罪惡的雙手,反而商議後,覺着今晚仍有必要繼續幹。
於是,倆人在黑夜中張望着目露兇光的眼睛繼續尋找作案目標。很快,她們發現一處院牆倒塌的院落。房某從院牆豁口處進入院子,發現屋門未關,只關着紗門,便徑直闖入屋內。屋中睡覺的黃老漢(77歲),聽到門響,睜眼一看,一個人拿着手電已來到屋裏,便問他是誰,來人低聲叫道:拿出錢來!黃老漢說沒有。來人即對老人拳打腳踢,然後四處翻找。黃老漢僅有的50元錢被其從牀蓆底下翻出。臨走時,還將黃老漢用三元錢買的一袋桃子也順便提走。第二天,黃老漢和鄉親們在其門外大街上發現了劫匪丟棄的桃核。
深夜,飢腸轆轆的豺狼父女,吃完從黃老漢處劫得的桃子後,如像孫猴子偷吃了王母蟠桃一般,頓覺神清氣爽,來了繼續“工作”的動力。
凌晨3時許,房某翻牆進入89歲高齡的趙老太太家中。睡夢中的老人感覺有人在自己身上亂摸,一下驚醒。還未坐起就被來人拽着頭髮:“把錢拿出來!”。老人當即高聲呼叫自己兒子。住在鄰院的兒子兒媳迅速趕過來,豺狼房某狼狽逃竄。
罄竹難書的惡行
人,一旦失去了本性,也便與畜生無異了。
從趙老太太家落荒而逃,竄過幾條巷子,見無人追趕後,這對畜生不如父女居然再次將魔抓伸向了86歲的丁老太太。房某在對王老太太實施了強姦後,開始翻找財物。最後,將老太太用襪子裝着的(大部分爲分幣、毛幣和元幣)50元錢,從老人枕頭底下劫走。
令人髮指的是,這對惡魔並未就此住手,而是一直目露兇光張着猙獰的面目,變本加厲地實施罪惡。91歲高齡戌老太住在一處破敗的院落內,生活已幾乎不能自理了,睡覺從不關門。當惡魔父女走進屋內後,老人說自己拉下了,叫他給擦擦。禽獸不如的房氏父女二話沒說,上前捂住老人的嘴,照着臉就是三記耳光。老人再不敢出聲了,任其滿屋翻找。找了半天沒找到一樣值錢的東西。看着蚊帳裏衣着較少的老人,房某居然對這位91歲高齡的老人實施了強姦。
一夜之間,這對惡魔父女,在一個村莊,連下四院。房某強姦了兩位比他奶奶年齡還大的90多歲高齡的老人。其行爲,記者已經無法用什麼文字來形容描述他那滅絕的人性了!
兩天之後, 88歲的倪氏老人被屋的屋裏響聲驚醒。睜眼時,發現有人在自己屋裏翻找東西,即隨手拉開了電燈,那人又把電燈拉滅。老人站起來高喊“來小偷了!”來人一把將其推倒,然後,大搖大擺地揚長而去。第二天,老人發現放在牀頭上的一把剪刀不見了(價值10元)。
從倪氏老人家出來不遠,房某又翻牆進入69歲劉老太太家中。劉老太發現後想叫喊,被其搧了幾個嘴巴後不敢出聲了。見沒有值錢東西,敞開大門從容離去。
連續兩家空手而歸,房某認爲該村不吉利,隨即離開該村,來到相鄰的某村。進村後,發現一處沒有大門的破敗院落,即走了進去,進去後發現屋門也沒關。進屋用手燈一照,見一90多歲老頭躺在牀上。隨後,像到了自己家一樣,開始找東西。最後在老人牀下一塑料包中,翻出400元錢。這時老人已被驚醒,看到自己的所有積蓄被翻出,哀求房某給自己留下點,並上前搶奪。房某重重一腳將老人踢到在地,帶着戰利品迅速離去。90高齡的韓老漢,連驚帶嚇,加上房某重重一腳,不足一個月即含恨而終。
當晚,該村最年長,99歲高齡的袁氏老人,也未能逃脫惡魔魔掌。老人雖是四世同堂,但自己仍獨居在四十年代建造的,兩間低矮破舊的房屋中。屋內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院牆多處倒塌,房門形同虛設。凌晨2時許,老人見有人進屋翻找東西,沒敢吭聲。來人沒找到值錢的東西后,來到老人牀前,拽着老人的腿向牀邊拖,老人叫喊,來人照着老人臉部連續打了十幾巴掌,直至老人停止反抗。然後,這個衣冠禽獸的惡魔,對這位近百歲老人實施了罪惡。臨走時,還是將老人放在貼身衣服中的僅有的7元錢劫走。
同日凌晨,厄運同樣降臨到該村68歲獨居老人黑老太太頭上。正在睡覺的黑某老太被一陣撥門聲驚醒,睜眼一看,房門被打開,老人趕緊拉開電燈,發現一箇中年男子已站在牀前。老人嚇得直打哆嗦,中年男子二話不說,照着老人胸部就是兩拳,然後爬上牀來,對來人惡言穢語並在老人身上亂摸。老人不從。該男子在侮辱老人的同時,在牀上枕頭底下和被褥下翻找。老人下意識地用手護住腰部。該男子發現後,把老人翻轉過來,將其捆在腰上的塑料錢袋和鑰匙搶走。錢袋內有老人一生積蓄,各種幣值的現金2136.2元。天亮後,老人在其親屬陪同下,到公安機關報案。
比豺狼還兇殘的惡魔
由於黑某的報案和公安機關的介入,聽到風聲的兩惡魔蟄伏了一段時間。但兩個月過後,二人認爲風聲一過,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2010年10月20日23時許,兩惡魔潛入沂水縣某村81歲的黃老太家中,欲劫取財物,因未找到,而搶劫未遂。
從黃老太家出來後,兩惡魔緊接着來到該村79歲獨居的杜老漢家中,還是相同分工,女兒望風,父親下院子。房某進屋後,先是對杜老漢一頓拳打腳踢將老人制服,然後開始翻箱倒櫃。最後將老人藏在在糧食缸中的900元翻出。臨走時,不忘將老人飯桌上老人女兒白天送來的兩碗水餃端走,作了爺倆的夜宵。
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但比豺狼還兇殘的房某早已不顧那麼多了。11月10日凌晨,房某、房雪妮來到居住地相鄰鄉鎮,沂南縣蘇村鎮溫家官莊村,進入該村82歲的張老漢家中,進屋二話沒說,上前把張老漢從牀上拖到底下。然後在牀上翻找。此時張老漢想爬起來,房某拔出尖刀,警告張老漢不準動。經過細心翻找,終於在被褥下搜到450元現金。
2010年11月12日晚20時許,兩案犯來到到沂水縣趙村,房某翻牆進入74歲的趙老漢夫婦家中,持刀向兩位老人要錢,老人把僅有的50元錢給了他。他不信,經翻找確認再無值錢東西后,臨走將老人照明用的一盞手提電筒擄走。
2010年11月18日3時許,南社村86歲的抗日英雄劉老漢正在牀上熟睡時突然驚醒,發現一個人正一個手按住自己,另一隻手在自己身上亂摸。自己內衣中的300元錢被摸出後,該人快速離去。天亮後,老人發現自己放在抽屜裏的1600元現金和一枚抗日戰爭紀念勳章也不翼而飛。
2010年12月27日晚,許家莊村83歲杜老漢同樣在睡夢中,放在內衣口袋中的280元錢被劫走;同日凌晨,該村杜老漢夫婦(男86,女,81)家中同樣遭遇搶劫,劫匪從杜老漢衣服口袋中,劫取現金8.5元。
2011年2月1日(農曆臘月28),沂南縣界湖鎮獨樹村的79歲的餘老漢和同歲的老伴葛老太吃完晚飯就早早上牀睡覺了。半夜時分,老兩口發現有人進了自己院子,兩人嚇得不敢出聲。不一會來人推開屋門進到屋內,用手燈照着牀上兩人,警告其不要出聲,出聲即砸死你們。兩人嚇得在被窩中大氣不敢出。這時,來人退下自己褲子,爬上牀來,當着另一頭的徐老漢,對葛老太實施了強姦。完事後,又開始翻東西。先後從徐老漢和葛老太身上和枕頭底下劫得現金898元。“勞累”半天的房某感到口渴了,如是,就像在自己家中一樣,找到一個水杯,倒滿水,咕咚咚灌進肚裏。然後,再次拿起水壺倒滿杯。端起水杯,回頭看了一眼牀上兩位驚恐萬分的被害人,慢悠悠地向屋外走去……
同日晚, 69歲解老漢藏在掛曆後牆龕中的1500元現金,銅板50餘個被劫取,臨出門時,還不忘將老人放在飯桌上的一把錫酒壺帶上。
……
案件破獲諸多深思
另據警方查明:
自2010年6月份至2011年3月份,房某父女,還先後在沂水、沂南等地的多個鄉鎮,專門針對空巢老年人,在白天,採取撬門別鎖等手段,盜竊作案數起起,盜竊花生油、炸肉、麥種、八寶粥、手電筒、衣物等物品一宗,價值數百元。
多行不義必自斃。等待兩惡魔的,雖然一定是法律的嚴懲。令人深思的是,當前農村,特別是經濟欠發達地區的農村空巢老人的生存現狀,令人堪憂。這些老人中,有一部分爲孤寡老人,有一部分雖有子女,但子女常年在外打工,有的子女也進入老年人行列。他們多數居住在空心村中,周圍缺少鄰居,即使有鄰居,多數也是相同情況。居住房屋透風漏雨,院落破敗不堪,院門房門形同虛設。加之年老體衰,在遇到不法侵害時,缺少應有的防禦能力和抵抗能力。故而成爲有些不法之徒首選的侵害目標。該案充分證明了這一點,這部分人,在犯罪分子手中,成爲任其宰割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此種現象應當引起有關部門的高度重視,切實改善農村空巢老人的生存狀況,切實保護這部分人的合法權益,因爲他們是當今中國最弱勢羣體中的弱勢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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