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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萬光武
近日,一名哈爾濱工業大學教授在微博中表示,反對朋友女兒報北大歷史系,並聲稱,“文史哲是文不聰的淵藪,從那裏出來的人多半不具有科學世界觀,反科學,愛哲學,挺中醫,將貽害社會。”(6月26日山東商報)
在這位教授眼裏,文史哲學科的存在不但百無一用,而且可謂“罪大惡極”。但在他看似鏗鏘的表態中,顯現出的,卻是一種毫無邏輯的霸道思維。我們需要科學的世界觀,但科學世界觀的形成,必須建立在對世界完整的認識之上。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是多維的,既存在科學的邏輯,也存在哲學的邏輯。無法用技術去解釋與論證的領域,並不代表那就是會貽害社會的僞科學。
完整的科學精神,離不開人文意識的底蘊;搞人文科學,也要具備基本的科學素養,二者不存在誰尊誰卑的問題。當然,如果一個社會正處於經濟落後、愚昧橫行、科學不彰的時期,那些唯科學、唯技術的訴求,即便稍顯極端,也很可能會獲得寬容與理解。但在當下語境中,我們理應擁有更多形而上思考的權利,而不能還只關注那些可以快速“變現”的知識。 對文史哲學科的可怕偏見,竟存在於一位大學教授的價值體系中,這似乎也在印證着大學“技校化”的事實——以批量生產匠人爲榮,卻不以培養不出真正的大師爲恥。
可以想象,這種人文缺失如果滲入社會集體意識,如何還有人去仰望星空關注個人的冷暖和情慾?
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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