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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河遊船的一線員工中,有9位平均年齡近60歲的老船長,他們過去分別在環衛、輪渡、運輸船、執法船上當過船長,30年以上的蘇州河跑船經歷,使他們對這條“母親河”懷有深厚的感情。儘管目前蘇州河遊船因一些客觀原因陷入“冷清”窘境,但老船長們仍堅守自己的崗位,未曾放棄。昨晚,記者冒雨探訪這些老船長。天天跑看不厭
57歲的老嚴當了38年市容執法監督船船長,對蘇州河航道的九曲十八彎,他熟得不能再熟了:“熟到什麼程度?大暴雨或者大霧,照樣開!說誇張點,閉着眼睛都能開!”
蘇州河遊船有21名一線員工,分甲乙兩班,每班由船長、輪機長和水手組成。昨晚的值班員工中,除了兩名實習水手年紀較輕外,其餘都是“老法師”———輪機長老戴原本是開環衛船的,跑船30年;能說會道的老顧是運輸船船長,在蘇州河上“漂”了33年。
對這些年“母親河”翻天覆地的變化,老船長們最有發言權:“我們天天跑,看不厭,你要說變化,三天三夜也說不完!”老嚴總結說,變化主要是3方面,最根本是水質———原來是條臭水浜,現在水清了不說,河裏有放生的泥鰍、鯽魚,空中有飛翔的夜鷺;二是兩岸環境變化,裝卸碼頭被林立高樓和親水平臺取代,夜間燈光一打開,有味道!三是功能變化,原來是跑運輸爲主的,河面上運鋼材的、運垃圾的船隻穿梭來往,現在則以休閒旅遊爲主,除了遊船、環衛、巡邏船,沒有其他船了。
一開船就蝕本
正是因爲懷着對蘇州河的無限眷戀,這些老船長在退休後繼續“漂”在河上。目前,蘇州河遊船公司的經營狀況不是太好,“行船必須的一件雨衣、一副太陽鏡也發不出。”也曾有其他遊船公司以翻倍的薪酬來“挖角”,但老船長們有原則:“我們要是走了,就沒人了。”“我們是最初的‘創業者’,不好意思離開。”
事實上,蘇州河遊船如今的確遇到了問題。昨晚7時,本該有一班夜航遊船從丹巴路碼頭始發,然而,由於陰雨不斷,加之航線調整,碼頭冷冷清清,除了記者,一名遊客也沒有。“沒人,不開了,你們去把船靠靠好。”總船長馮盛弘招呼另兩位船長。週末本該是蘇州河遊船的客流高峯日,然而,週六整天只發了下午1時30分這一班船,這樣的“冷清”狀況已經持續半個月了。“只有兩三個人,我們也得開船,但一開就蝕本。”
旺季到又縮線
老船長們很着急,他們分析,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航線調整。蘇州河觀光遊船是2010年4月28日開通的,2011年初因蘇州河實施底泥清淤,遊船停航14個月,今年4月28日再次恢復通航。“5月份情況很好,很多班次都是滿員的。”馮盛弘說。但好景不長,由於江寧路橋施工,自6月1日起,遊船公司暫停網上訂票,散客訂票數量直線下降。
6月25日起,爲配合江寧路橋改造工程,遊覽航線大幅“縮線”,全部遊船航線調整爲由丹巴路碼頭出發至西康路橋,經水面調頭後返回。而原本的線路有多種選擇,最長的可從丹巴路碼頭經昌化路碼頭,延至外白渡橋碼頭。線路一縮,夢清園、中遠兩灣城、上海造幣廠等熱門景點被排除在外,遊客興致大減。“暑假本該是旺季,眼看着又要被耽擱了。”
本報記者徐軼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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