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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麗萍7月中旬在日本福岡舉行的“第七屆亞洲編劇大會”,來自亞洲各國各地區的110名一線編劇與會。我作爲中國的代表,展示了自己編劇的電視劇《雙城生活》,引起濃厚興趣。在聊天中,我問亞洲同行,希望在影視上看見怎樣的上海?上海的故事有那些是最想知道的?所見所聞,引起了我對上海影視創作更上一層樓的思考。
上海故事世界矚目
曾經創作《朱蒙》的韓國編劇鄭炯洙說:“我對上海的歷史故事很感興趣,也許我一直寫歷史劇吧,喜歡在電視劇裏看歷史,當然是真實的故事。但是現在很難看到。”確實,作爲昔日的遠東第一大都市,上海曾有過怎樣的輝煌,又有多少寫不盡的傳奇故事,是本地影視得天獨厚的題材財富。
著名日劇《一公升眼淚》的編劇橫田理惠正在創作一部關於律師的戲,她說,如果這個故事發生在上海,又會怎麼樣呢?她對今天的上海白領生活很有興趣。是啊,今日的上海,在創新轉型之中,又有多少商海風雲、社會演變、人生故事值得去抒寫?
曾因《小娘惹》獲上海電視節白玉蘭獎提名的新加坡編劇洪榮狄告訴我,他很想了解上世紀30年代的上海。光是二戰時期猶太人在上海找到“諾亞方舟”的故事,就充分反映了上海人的包容、善良,這樣的故事值得今天的影視去生動表現。
上海的故事很多很多。誕生了中國共產黨的上海,今天繼續涌現着層出不窮的時代英雄、市民俊才。在大衆的視線裏,上海題材的影視應該有更多的想象力,更強烈的吸引力,無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上海的影視都應該成爲中國文藝畫卷上的一個重要篇章。
突破侷限抒寫廣闊
不知什麼時候起,提起上海的影視劇,總有點底氣不足的惆悵。每次拿上海的電視劇說事兒,大家還是留戀着曾經的《孽債》《兒女情長》《上海的早晨》《圍城》。可是,光留戀是無法進步的,這些年,上海城市面貌與市民百姓發生的變化有目共睹,上海應該拿出更光彩的作品,與這個城市日新月異的進步匹配,與上海的從容堅韌的風範貼合,與上海的優雅和時尚相稱……不得不說,今天上海的影視創作,光從數量來說,還是太少了。
我曾經以爲,現實題材的電視劇,寫“婆婆媽媽”那點事兒比較討巧和安全,於是,寫完婆婆寫媳婦,寫好媳婦寫小姑,寫完小姑寫妯娌,似乎現實主義題材,就是家裏那點事兒。這樣的創作思路,對編劇來說其實是個侷限。可能其他編劇也有這種“框框”,是擔心挑戰還是害怕冷落,都有。一旦創作有了雜念,寫作難免縮手縮腳。就算再有胸懷,婆婆媽媽故事的收視率再好,也跨不進更廣闊的天地。
上海的現實題材創作,該有更廣闊的天空。真正能直入人心的力量,需要編劇有深邃的思想、高貴的精神、執着的努力、鍥而不捨的堅持。這方面,我需要學習,也希望與本市的編劇們共勉。
沉入生活纔有力作
和國內外編劇同行談上海題材,大部分人都覺得上海的胸懷和上海的精神可以大書特書,這部分題材永遠不會過時,關鍵是現在寫得太少了。這就不斷地需要有志者去深入瞭解上海的歷史和現狀。作家需要有生活,有積累,有激情,有自信,找到恰當的切入角度,才能描繪出上海的大氣和溫暖。
1999年,我作爲人才引進來到上海,這些年,感覺自己跟着上海這座城市一起成長。這十幾年來,能寫的事兒有多少啊!記得有一次,我去採訪一位老師,他父親曾經是上海很有名的企業家,但卻不肯說過去那些曲折事兒……這告訴我,其實一切纔剛剛開始,很多鮮爲人知的故事,很多波瀾壯闊的人生,很多忍辱負重的命運,都有待去開發、發現、採寫、表現。
去年上海推出了《開天闢地》,今年又有《浮沉》等好劇,對我們編劇來說,紮根上海,潛心創作,寫出無愧於這個時代這座城市的力作佳作,這是我們不可推卸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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