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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羽聯秘書長托馬斯·朗德親自出馬,坐在溫布利體育館新聞中心的主席臺前。背景板上,是偌大的2012倫敦奧運徽標。五環,隱於其中。 70席媒體席,滿滿當當。側面,後排,也已無『立足之地』。想起上海高峰時段的地鐵。中西媒體,各佔一半。人們面面相覷:『這事兒,比金牌都大。』
朗德與所有當事人一樣,一夜無眠。直到凌晨1時30分,國際羽聯還與可能頂替上場的代表隊教練通電話:『明天將發生什麼是個未知數,請你們做好上場的准備。』
沒有尷尬,也未感羞愧,『遺憾』,是國際羽聯的全部態度。
———『為發生的一切,我很遺憾。』下午4時15分,朗德的第一句告白。新聞發布會是國際羽聯當日日程的第二部分,足足比原定計劃晚了整整兩個小時。此前,聽證,確認,重訂賽程,一切比想象中耗費更多時間。
———『我為被取消資格的選手們感到遺憾。』國際羽聯前一晚未在第一時間對選手們給予處罰,一是時間緊迫,二是心存憐惜。『這些年輕選手,苦練了那麼多年,付出了很多心血,為的就是想到奧運賽場上來展現風采。倘若不是情非得已,我們最不願意做的決定就是取消她們的比賽資格,剝奪她們的夢想。』但規則與紀律為先,最終國際羽聯作出『勇敢的認定』。
———『我為現場看球的觀眾感到遺憾。』比賽中,噓聲四起,觀眾甚至響起了倒彩聲:『下場,下場……』觀眾們花了不菲的代價,渴望在奧林匹克賽場一睹世界最高水准的羽毛球比賽,卻遇上心存『歹念』、獎牌為上的選手,為他們送上一場垃圾比賽。賽後,許多觀眾攔下工作人員,希望能夠退票。『的確有兩場比賽很有問題,但觀眾們也看到了其他一些高水平的比賽。我為他們感到遺憾,但是退票不會成為一種選擇。』
遺憾的對象,應該還包括國際羽聯本身。他們精心打造的賽制成為這幕鬧劇的始作俑者。為什麼不是淘汰賽?為什麼小組賽最後一輪不同時進行?
———『對這個事件,我們並不感到絲毫尷尬。新賽制獲得了極大成功。整個四天的小組賽,除了有問題的兩場,其餘都很精彩。小組賽是為了讓弱旅有更多展示自己的機會,而不是像淘汰賽那樣通常只打一場就回家。』最直接的惡果赤裸裸地擺在眼前,卻不足以證明一切。
遺憾,說起來輕松。艱難的,是改變,如何不再留有遺憾的改變。
特派記者華心怡
(本報倫敦今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