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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蔚作爲倫敦“逍遙音樂會”(Promenade Concert)的當家樂團之一,BBC威爾士國家交響樂團最近將“逍遙音樂會”搬到了上海,讓滬上樂迷不到英倫,就能領略這個具有117年曆史的音樂節的迷人風采。
音樂會上,樂團演奏了伯恩斯坦的《坎迪德》序曲、斯特拉文斯基的《火鳥》選曲、德彪西《牧神的午後》、莫扎特的單簧管協奏曲第二樂章、拉威爾的《波萊羅》等七首樂曲。顯然,這些都是典型的“逍遙音樂會”曲目。
“逍遙音樂會”的一大傳統,是它的欣賞方式與通常意義上的音樂會有所不同:聽衆不必穿正裝,也可以喝飲料、吃零食,甚至可以站着聽。演到高潮處,可以大聲跟唱,甚至像看球賽一樣吶喊歡呼。筆者看過“逍遙音樂會”的影碟,當樂隊演奏埃爾加《威風堂堂進行曲》時,全場聽衆搖動小旗,和着樂曲的節奏鼓掌、跟唱、歡呼,場面輕鬆熱烈,宛如一個狂歡的大派對。
在東藝的這場音樂會上,主持人也特意介紹了“逍遙音樂會”的特點,提示聽衆可以用休閒輕鬆的方式欣賞這場音樂會。然而,“逍遙音樂會”對中國聽衆來說畢竟是新生事物。上半場時,樂迷們仍然比較拘謹,還是習慣在樂曲結束之後禮貌地鼓掌,場內的氣氛甚至有些沉悶。經主持人點撥後,下半場直到最後一曲《波萊羅》時,場內的氣氛才變得放鬆、熱鬧起來。隨着音樂的深入,場內開始有節奏地鼓掌,甚至有聽衆站起來,舞動雙手,做出指揮樂隊的動作。樂隊加演的電影《上甘嶺》插曲《我的祖國》,引起了全場聽衆的熱烈喝彩,雙方的互動也在這首樂曲中達到了高潮。
從現場看,欣賞“逍遙音樂會”其實也有一個從陌生、拘謹到適應、熟悉的過程。《波萊羅》剛開始時,就有聽衆想跟着節奏鼓掌,但此時樂隊的聲音非常輕,掌聲顯然不合時宜。有聽衆在這首樂曲進行中不斷尖叫,影響了其他聽衆,也是對“逍遙音樂會”的一種誤讀。這臺演出讓我們明白,聽音樂會可以有不同的方式,但不管是哪種方式,讓人們欣賞到音樂的美麗,感受到它那打動人心的力量,那纔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