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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年的藝術品市場上,范曾的畫賣了7億,成了中國第一號賣家。當然,這金額是指范曾的畫在去年市場的銷售額,並沒有說全部為范曾個人所得。7億,這是要年營業額在70億以上的企業纔有可能得到的利潤,而構成70億的企業規模應該不小吧。從這個角度來看,范曾很高大,世俗間不到你不仰望。在輩分上范曾是我師長輩,記得在上世紀80年代初,他剛調來中央工藝美術學院時纔40歲出頭,成天衣冠楚楚。除去夏天,身上老披著件米黃色的名牌風衣,手握煙斗,風度翩翩。有同學發自內心地感慨,范曾出外講課,常有美女相伴,更會為其削雪梨潤喉,引得我等直吞口水。他當時調入特藝系,我在裝潢系。某天,和他同是中央美術學院同班畢業的李燕老師要我帶上白描作品,專程請教范曾。只見他一副高高在上,冷漠的神態,雙手交叉端在胸前,腆著肚子紋絲不動,用白眼對作品瞟了兩眼。那眼神能感覺到想看又端著不耐煩的架子,就好像一個巨人見螻蟻的距離,這感覺一生也就一次,令人反胃。這樣的師長,再見也得遠遠溜之,太當自己是個神了。也有聽到范曾因錢的原因,以流水線作畫惹上官司,招致整個畫壇的嘩然。流水線作畫咋啦,如果我是范曾當然敢站出來說:吹啊!美國大畫家安迪·沃霍連畫都不畫,全是找人印的絲網,一樣可以紅遍世界。愛錢咋啦?沒錢,能在法國買大房子嗎?記得有做設計師的朋友,每年為范曾做畫冊時特別頭痛,他年年出的畫冊都是畫那麼幾個古人,都是那套畫法,每張畫的樣子極為相像,一不小心,很容易把作品放錯了順序。不是說可以根據畫冊去研究藝術家成長的脈絡嗎,好笑!難道印刷品就是藝術品?不是說藝術家就是革命者,他們的進步就是不斷地挑戰前人,挑戰自己。但在范曾作品裡,讓人感到了一成不變的『偉大』。中國當今賣價也上到頂尖的畫家,原來是這樣的修煉,中國畫壇早就應該變了。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