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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記者蘇蕾、實習生郭宇昕/文、邵權達/攝
昨天下午,『浪子』王傑現身廣州,為將於9月8日在天河體育場舉行的2012『王者歸來風雲再起』世界巡演首場廣州站預熱。發布會上,媒體印象中一貫沈默少言的王傑顯得很健談,更直言『多敏感的問題都可以問』。接受本報記者專訪時,他表示,這些年的確改變了很多,從以前看到一些抹黑報道只覺得『懶得理你』,到後來聽到不合意的敏感問題會『生氣』甩手走人,再到如今會反思自己有沒有做什麼讓別人不喜歡的事,『浪子』真的『長大』了。
時隔12年再次在廣州開唱,又是新一輪巡演的首站,王傑直言很期待。他說會沿用自己的香港樂隊班底和加拿大的音控師,沒有服裝表演,也不玩飛機大炮。
廣州日報:這次演唱會有什麼值得歌迷期待的嗎?
王傑:我開個唱會比一般歌手吃虧很多。首先,我不是帥哥,也不善於服裝表演和肢體語言。我的演唱會不會有嘉賓穿插,不會換華麗的服裝,也沒有飛機大炮、天馬行空。但是,我會以歌唱和音樂的品質取勝,尤其是音響方面,會讓觀眾即使在露天也有坐在家裡帶著耳機聽發燒唱片的感覺。
廣州日報:演唱會上會翻唱別人的歌嗎?
王傑:會有,會是歌迷在網上反映的想聽我翻唱的歌曲。
廣州日報:你在微博上很活躍哦?
王傑:我每天會在微博上看我的歌迷,我知道他們為了我這次廣州和深圳的演唱會做了很多宣傳,好幾次我感動得都掉了眼淚。我是一個感性的人、一個很容易哭的人。歌迷永遠是我翅膀下的風,我會為他們飛到飛不動。所以,我希望大家把所有演唱會的票根留下來(賣關子),有一天你們會知道我為什麼這樣說。
2015年後『封山』
『我並沒有覺得自己很過氣,
但娛樂圈應該見好就收』
發布會一開始,王傑就毫不隱諱地稱,自己在創作上遇到了瓶頸,所以,2015年推出最後一張個人專輯和巡演後就會『封山』。再之後,他說自己希望騎著心愛的摩托從北京出發去流浪,完成一直以來的夢想——環游世界。
廣州日報:為什麼再做一張專輯之後就告別創作,你說的『創作瓶頸』是指什麼?
王傑:做了這麼多年,我在音樂上已經累了,所以,做完最後一張,給歌迷一個『交代』,就不會再創作了。其實,我的瓶頸很簡單,該遭遇的都遭遇過了,該表達的事都已經寫成歌了,我再也寫不出人生還會有什麼更悲慘的事情。同時,現在越來越多人不了解音樂,也不願意花錢做音樂,所以我想在整個樂壇瓦解之前留下一點好作品,然後給自己一段時間去流浪。我並沒有覺得自己很過氣,但娛樂圈應該見好就收。
廣州日報:聽說想在內地找個接班人?
王傑:是,我希望能相中一個唱功和對音樂的熱誠都品級一流、聲音又很特別的。內地有很多『珍珠』,而香港歌壇不僅病了,還病得不輕。香港藝人都只能靠服裝、靠緋聞取勝,甚至與媒體一起制造新聞。我也是受害者,他們說我酗酒、賭錢,但有拍過一張我做這些事的照片嗎?
廣州日報:會去選秀節目選接班人嗎?
王傑:不會。去上那些節目的,都是有明星夢的人,而我要找的是一個不為名不為利的人,品德、修養是第一位的。所以,我會去街道或學校裡找。
廣州日報:2015年之後就隱退,但又說會為了歌迷飛到飛不動為止,會不會有點矛盾?
王傑:所謂退出,是指在作詞作曲方面,2015年出最後一張專輯後,我不會再有新的作品了;做最後一輪告別演唱會之後,也不會再有王傑的個唱了。但不是說我就不理歌迷了,我還是會通過拼盤的商演去和歌迷們見面。我剛纔為什麼讓大家把票根留住,是因為我有很多與創作有關的器材,包括吉他,可以回饋給歌迷。
一直孤孤單單
『如果偶爾能收到孩子們
一個短信就是最大的快樂』
很難想象一個人從來沒遇到過什麼快樂的事,但王傑似乎真的是這樣。親情、愛情、友情,於他都是殘缺不全的。他說,如果人生再有一次選擇,寧可做漁夫,都不要做歌手、做藝人。
廣州日報:你說,如果自己能夠重新選擇,不會再做歌手?
王傑:是,如果人生再有一次選擇,我打死都不會做歌手。娛樂圈有黑暗和丑惡的一面,我想用音樂來表達理想,但是現實不能是這樣簡單的狀態。十多年來,我受的委屈不勝枚舉,香港的媒體說我酗酒、好賭,甚至暴力,但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不喝酒、不賭錢的人。之前有些公司想要這麼去塑造我的形象,媒體不聽我解釋就認定我是這樣的人,影響到歌迷對我的看法,對我造成很大困擾。其實,我是一個『咖啡精』,而不是『酒精』。
廣州日報:如果重新選,你想做什麼?
王傑:也許做個漁夫吧,在大海上是我最愛的。
廣州日報:之前有說過曾被人在飲料裡下水銀把嗓子毒壞了,後來怎麼治好的,現在唱高音有影響嗎?
王傑:一開始通過西醫治療,後來不斷地看中醫,包括現在也還在看。另外,我也通過其他方式控制發音,但回到以前是不太可能了。
廣州日報:生活中有沒有一些快樂的事讓你想要創作一些不那麼傷感的音樂?
王傑:我這個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真的遇到過什麼很快樂的事,每次好像快要有快樂的事情,可是還沒到,快樂就不見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命中注定就是這樣的,所以我的歌曲中快樂的比較少(苦笑)。
廣州日報:親情、愛情、友情都沒有給你帶來快樂嗎?
王傑:親情方面,我一直是孤孤單單一個人。我父母離婚比較早;我很想和孩子在一起,但撫養權不是我的。即使我實現了對女兒的承諾,買了最好的玩具和大房子給她,也沒有什麼改變。這可能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給他們最好的東西,但其實他們並不真的想要這些。所以現在,如果能夠突然收到一個短信或者一封郵件,就已經是我最大的快樂了。
解讀王傑
『浪子』不是塑造出來的
『我不喜歡塑造,我喜歡真』
昨日的浪子巨星、今日的傳奇歌者,這是對王傑歌唱生涯最佳的詮釋。提到王傑,很多人的腦海中都會浮現出『獨來獨往』、『桀驁不羈』這樣的詞匯,其實,在他的冷峻外表下有著更多的是辛酸、無奈和堅持。
廣州日報:如果說曾經的浪子形象是配合歌曲而必須的,那現在的你是怎樣的?
王傑: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但『浪子』不是塑造出來的,我小時候的外號就叫『浪子』。我從小到大都比較孤僻,我不喜歡塑造,我喜歡真。
廣州日報:你寫過一首歌叫《我知道我是一個過氣的歌手》,當時是怎樣的心境?
王傑:每個歌手都會有過氣的時候,只是你是否有勇氣承認。那首歌是我在香港一個餐廳裡寫的,當時碰到兩個大嬸,一個說:快看,那不是王傑嗎;另一個說:哪個王傑,哦,就是過了氣的那個。我當時是在傷心難過的氣氛下寫出來的,事實上,我要謝謝她,不然我還想不到這首歌的歌詞。
廣州日報:你還相信愛情嗎?會有一天像羅大佑一樣回歸家庭嗎?
王傑:我不相信有永恆的愛情,尤其現在五花八門多了,更容易喜新厭舊。但我相信一見鍾情和火熱的愛,不過,我不會再結婚,因為我懼怕婚姻;我也不想再有小孩,因為害怕另一半變心,孩子是無辜的。說實話,如果再談戀愛,我會有一些懷疑,不知道對方喜歡我的錢還是真的喜歡我這個人,兩個人相處時,對方一個不好的小動作,我就會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