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被譽爲當代舞臺巔峯之作的話劇《寶島一村》通過塑造了第一代思鄉、盼回鄉的眷村人和第二代在臺灣出生的“眷村子弟”回顧了寶島臺灣最珍貴的族羣融合的特殊歷史,以及眷村人與故鄉那割不斷的血脈情緣。10月12、13日,這部當代舞臺巔峯之作終於將登陸津門。日前,在劇中扮演“老趙”一角的金馬獎、金鐘獎雙料影帝屈中恆現身天津並接受記者專訪。在採訪中,屈中恆表示,《寶島一村》是他從影將近三十年來,最重要的作品。無論檔期如何安排,每年的工作都以寶島一村爲優先。主食的傳承:包子對我很重要
《寶島一村》以1949年國民黨退居臺灣爲故事背景,全景式再現了一代人遠離家鄉落地生根的悲喜人生。這部戲在內地已經上演多輪,但卻始終與天津擦肩,但很多觀衆不知道,串聯整部戲的一個重要線索其實正是天津包子,因爲全劇的開篇就是從一位從天津來的老太太教臺灣的年輕太太做包子說開去的。不過在屈中恆看來,包子之於這部戲的意義不止於此:“《寶島一村》來到新的城市,肯定會修改臺詞和對白,到了天津絕對會說天津的包子和十八街麻花。但開局這場戲的意涵最主要就是在將傳承。臺灣的媽媽在學會了做包子之後,養活了一家人,才把兩個孩子拉扯大。你看!一份天津包子讓這麼多人收益。”
事實上,按照《寶島一村》的慣例,每次演出結束之後,觀衆都能在退場時領取兩個熱騰騰的包子,而包子既是餐桌上的主要食物,往往也寄託着最深厚的樸實親情。聊到包子,屈中恆說:“包子對我來說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我們從小家裏就做包子,主食有包子、饅頭、餃子,但後來包子和饅頭都不做了,只做餃子。因爲市場上買餃子皮,做起來比較方便,但包子還要等面發起來,很麻煩。”談到主食對家庭親情的傳承,屈中恆也和記者分享了該劇原作者王偉忠在臺北尋找家鄉包子的故事:“我以前就非常非常愛吃包子,這部戲的創作者之一王偉忠也是。他們村子旁邊的包子鋪經營了幾十年,每次偉忠哥都會想着這個味道,我在臺北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包子鋪,包子的味道和他在嘉義老家的包子鋪口味有90%的想象。你可以想象,戲裏我的岳母是個天津人,在雞同鴨講的情況下,用包子做一個媒介,傳承和族羣融合其實都在裏面了。”
談瓶頸:演到四十場終於撞牆了
作爲內地觀衆最爲熟悉的臺灣演員之一,金馬獎和金鐘獎雙料影帝的屈中恆因塑造出衆多平實感人的小人物形象而爲觀衆熟識與喜愛,而進入演藝界以來,屈中恆以紮實的演技詮釋小人物的喜怒哀樂,平實而誠懇的表現往往能真切地反映出市井小民的心聲,獲得無數觀衆的認同。在這部《寶島一村》中,雖然由於檔期的原因,演員班底偶有變動,但屈中恆卻是雷打不動的存在,陪着“一村”幾乎走遍了全國。不過,當被記者問到演出了100多場,如何保持最初的創作衝動和激情時,屈中恆卻沉默了一下。原來,他在演到40場的時候,曾經有過“撞牆”的經歷。
屈中恆並沒覺得所謂影帝就不會遇到瓶頸和撞牆期,他告訴記者,他的撞牆期大概是四十多場的時候:“我有時候情緒出不來。我記得我還爲了這個事情,在有一次飯局上和金世傑一起探討。我就請教他,當年《暗戀桃花源》最後一場和雲之凡相遇的一場戲,是每一場都能流出眼淚麼?後來我知道,即便是他功力這麼深厚的演員,眼淚也會幹的,也會沒情緒。”如何克服撞牆期呢?屈中恆表示:“沒情緒的時候不要硬擠情緒出來,沒有眼淚觀衆也可以感應到你的悲哀,但每一場都要用真的,你把你的對白、劇本洗掉,重新消化一次。我照這個方式,果然讓我的演出非常非常順利。”如果用百分給自己目前出演《寶島一村》的狀態打分,屈中恆給了自己95分,屈中恆說:“我相信,對於《寶島一村》我都會用我全部的情緒。演出100多場了,但這個戲其實還在長,因爲演員還有那個熱情,還要求進步,這非常難得,我們在努力讓它的節奏更成熟、更圓滿、更飽滿。”如果說這部戲還有哪些可以更加完善的話,屈中恆則表示,跟一開始很用力加強最重要的一場戲時不同,演到現在,就算過場戲他也想表現些什麼出來,不是搶戲,而是想着如何烘托別人,建議別人,而不是隻顧着觀衆有沒有看到我。
思考現實:演戲主持仍在拉扯
除了影帝的頭銜,屈中恆另一個廣爲人知的身份其實是主持人,他擔綱主持的綜藝節目《國光幫幫忙》在內地也有着極高的傳播度,屈哥在節目中居家好男人的憨厚形象,爲他贏得了許多觀衆的親睞。聊到主持工作和演戲中角色的反差,屈中恆告訴記者,《國光幫幫忙》已經播了7年了,最初只是無心插柳。但直到現在,他也不認爲自己是一個主持人:“我不認爲我主持工作做得很好,我還是希望能多演一些好戲。”不過,《國光幫幫忙》中的屈中恆展現了很多生活中比較詼諧的一面,但在《寶島一村》的巡演中,可能旦夕間他就要搖身一變成爲老趙,這種角色的轉換會否拉扯?在惡搞中如何體味戲劇的深沉情感呢?對此,屈中恆解釋道:“割裂感不是在《寶島一村》,而是在《國光幫幫忙》,你以前做了幾十年的演員了,你要主持節目,又是這樣一個形態,你做了這個事情(主持),你就必須讓這個節目做好,你不能端着啊。不過每次回到劇場和舞臺,我就是真正的自己。反而是每次回到“國光幫”,我纔會有割裂感、拉扯和掙扎,我就想:‘我怎麼又回來了呢?’”時報記者王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