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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遷
我曾在甜水井街居住。從甜水井走出過三位大家:一位是我國當代著名作家鄭伯奇,另外兩位是著名作曲家劉熾、劉烽。劉熾是我的校友,我與鄭伯奇、劉烽都有過交往。
在鄭伯奇的吉普車裏玩耍
我外祖父、六爸都居住在甜水井,與鄭伯奇是鄰居,低頭不見擡頭見。當時他家就住在甜水井街中段路東一所四合院的三間上廳房。我同鄭伯之子鄭延慶是陝西省第一實驗小學同學。我去他家玩,伯母喜愛孩子,總是熱情地招呼,硬往我口袋塞糖果花生瓜子。解放初,西安汽車屈指可數,放學路上,看見接送鄭伯上下班的吉普車時,出於好奇心,我們幾個同學直追到他家門前。鄭伯笑臉相迎,拽我們上車玩個痛快。我們人生第一次登上吉普車,心裏像灌滿蜜樂滋滋甜絲絲。
酷愛文學的我,拜讀了鄭伯大量的文學作品。終生難忘的是上世紀五十年代,我多次聆聽過鄭伯的文學輔導報告和講話。我記得一次鄭伯在青年路青年堂舉辦的紀念馬雅可夫斯基誕辰65週年的講座,座無虛席,反響強烈。
1979年,鄭伯去世後,我同著名詩人田奇一起,到鄭伯的靈堂前弔唁。
劉烽鼓勵我爲兒童創作
我上小學六年寄居在甜水井的外婆家。著名作曲家劉熾、劉烽兄弟也居住在這條街道。那時甜水井流傳這樣一首民謠:老鴰(烏鴉)嘎嘎一流流,飛向陝北山溝溝,請給毛主席稍信信,古城人民盼自由。在上世紀40年代,這兒還傳頌着劉熾、劉烽兩兄弟,在特務眼皮底下冒着生命危險,投奔到延安參加革命的傳奇故事。
解放後,我發現自己與劉熾還是校友。在省第一實驗小學上四年級時,一次唱歌課堂上,音樂教師範老師對我們介紹了劉熾回母校看望恩師的動人情景,課後我們同學一起,在校園中心畢業生水泥紀念塔叢中,終於找到劉熾的鼎鼎大名。作爲校友我們感到驕傲和自豪。
一生從教的我,爲幾代人教唱了流傳全國的、劉熾譜曲的《讓我們蕩起雙槳》、劉烽譜曲的《山丹丹開花紅豔豔》等歌曲。
上世紀六十年代初,市音樂家協會與陝西歌舞劇院聯合舉辦了歌曲創作座談會。劉烽(後任市歌院長)作爲東道主,他早早來到人民劇院的會議室。當我第一個走進會場,他熱情招呼我落座。他雖是名人,但卻無架子,待人溫厚謙遜。因此,小年輕的我不再拘束。他與我深入交談羣衆歌曲和兒童歌詞曲的創作,並激勵我專爲孩子們創作更好更多的精神財富。
我深受三位大家潛移默化的影響,終生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