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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柏衡對自己的iPad愛不釋手
仵柏衡的同學在宿舍彈吉他
□聞心的話
9月,開學季。當新生揹着沉沉的行裝走入大學校門,那行裝裏承載的不僅是生活用品,更是父母滿滿的關愛和囑託。
都說三年是一個代溝,粗略算來,十年恰好分割了三代人。十年之間,學子的行囊從最簡單的生活必需品演變成了今日的高端數碼產品,雖然在形式上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這些應用之物無不承載着父母對自己的關心和記掛。
“70後”處在改革開放的當口,一牀厚實的棉被、一件羊毛的上衣,就能寄託父母無限的關切;而在“80後”父母的眼中,這一代“小皇帝”缺乏社會交流能力,一張電話卡、一部BP機或手機往往傾注了父母過多的擔憂,孤身在外的孩子,能否和同學們搞好關係?
轉眼間,“90後”迎來了走入大學校門的日子,排除了物質的貧瘠和交流的阻滯,這一代彷彿更加推崇快樂至上,父母眼中的“90後”,更多的是在追求物質之上的精神愉悅,於是,數碼產品甚至高雅的樂器,都成了孩子們的隨行物品,而父母也願意慷慨解囊,爲兒女的快樂生活埋單。
十年間,一包行囊,透露出父母對子女的關心。簡簡單單也罷,面面俱到也罷,始終沒變的,是那份依依不捨的親情。
“70後”入學裝備
只帶了基本生活用品
講述人:戴嶽34歲男公務員
提起入學裝備,1996年考入城建學院計算機管理系的戴嶽幾乎羅列不出什麼特別的家當。初入大學,父母給他準備的裝備除了一箱子衣物之外,便再無其他新鮮之物,只有個別同學還帶着收音機。
住在南開區的戴嶽是家中的次子,由於是唯一的大學生,入校當天,父母哥嫂傾巢而出,打的爲他送行。
男生宿舍裏最多的時候有12人,也有8人宿舍。清一色的上下鋪,宿舍中央拼着四張寫字桌。“那個時候除了個別同學有收音機,一般的學生都是隻帶着毛巾被到校的。”戴嶽稱,到校後才得知,被褥都是統一發放的,爲此,他還埋怨母親多塞了一牀毛巾被。
報到接近尾聲時,哥哥又給戴嶽塞了500塊錢,比父親多給了200元。戴嶽稱,對於當時的學生來說,家人能給的只是基本的生活用品,大多數父母放心不下,都會多塞些錢給孩子。
“80後”入學裝備
行囊中有了通訊工具
講述人:譚穎31歲女銀行職員
譚穎的家遠在湖南,2000年年初,坐火車到天津要33個小時。當年考入工業大學法學系時,隨行的父母爲了不讓譚穎覺得煩悶,特地在出行前花600元給她買了一部進口隨身聽;爲了方便聯絡,譚穎的母親更是在暑假就給她備好了BP機。直到現在,譚穎仍然記得,自己曾經珍愛的是一部“小蜜蜂”白色BP機。
“那時大學最關注英語四六級,家裏條件好的同學會帶快譯通,還有的同學會帶那種一千多塊錢的CD WALKMAN。”譚穎說,雖然父母沒給自己準備這些高級用具,但一路上卻沒少給她各種叮囑。“到校那天,我媽搶着幫我鋪被褥。整理好宿舍以後,立馬就拉着我去最近的銀行,往借記卡裏打進了兩千元錢。”雖然每月都有100元補貼,但譚穎稱父母還是擔心她會在飲食上虧待自己,事實上,這兩千元的借記卡,直到譚穎大三也沒有被刷爆。
此外,長途電話卡也是當年的必備之物。父母在臨行前一再叮囑,每天都要給家裏通電話報平安,直到第二學期,譚穎纔將通話頻率降到了一週一次。
“90後”入學裝備
多了數碼產品和樂器
講述人:仵柏衡18歲天津大學新生
仵柏衡是天大軟件工程專業的新生,籍貫河南。入校之前,父母爲了陪伴他,特地一路開車將他送到天大鵬翔學生公寓。
和很多新生一樣,仵柏衡的行囊中除了衣物之外,還放了不少高端數碼產品。用仵柏衡自己的話來說,手機是人手一部的通訊工具,這是和家裏聯絡的必備用品。此外,喜歡電腦的男生們大多會隨身攜帶筆記本電腦,仵柏衡更是多帶了一部新iPad。
“我們學校規定大一新生不能使用電腦,不能上網,所以現在只能用作娛樂。”仵柏衡說,在準備行囊時,父母叮囑過,無論是iPad還是電腦,都是爲了幫助他學習纔給他帶上的,等到將來能夠上網時,家裏還可以和他視頻通話。
除了仵柏衡,宿舍裏也不乏文藝範兒的新生,兩名酷愛小提琴和吉他的男生表示,雖然長途跋涉,但父母爲了讓他們能夠在課餘時間玩兒自己喜歡的樂器,還是堅持將這些略微笨重的行李運了過來。
文並攝本報記者王垚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