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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團圓》到《白鹿原》,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年時間,但這之間,王全安卻經歷了無數坎坷。電影方面,爲了適應內地觀衆的欣賞口味和審查制度,《白鹿原》從最初拍攝完成的四個小時版本被刪減到了如今內地上映的兩個半小時版;而在生活中,他更是完成了蛻變,曾經的女友、王全安電影的御用女主角余男徹底淡出視線,取而代之的,則是被王全安稱爲“一見鍾情”的張雨綺,“她身上有種爲自己姣好容貌而苦惱的特質”。於是,牽手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如今,王全安、張雨綺已經結爲夫妻,《白鹿原》也成了他們愛情的第一個結晶。雖然提及自己的妻子王全安顯得有些靦腆,但對於《白鹿原》他卻滔滔不絕地講起了其中的點點滴滴。不跳舞蹈拍電影
一個電影導演竟然是舞蹈演員出身,這在很多人看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可青年時代的王全安卻實實在在經歷了這樣一段人生轉折。上世紀90年代,二十出頭的王全安,以舞蹈演員的身份遠赴歐洲,在巴黎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電影的魅力,整個下午聽完一個法國姑娘聊電影后,他對自己的人生做出了規劃,“我要去拍電影。”於是,1987年,王全安考入了北京電影學院表演系。而這,也是曲線鬥爭的結果,“爲了讓歌舞團同意,我先報考了北京舞蹈學院,然後拿着這個成績再去報考電影學院。”就這樣,王全安終於走進了電影的世界。
大三那年,王全安在張暖忻執導的電影《北京,你早》中扮演了一位公交車司機。“張暖忻是個非常開通的人,我當時也參與了劇本創作,這個過程讓我堅定了做導演的想法。”可事實永遠比想象困難得多,畢業後,王全安被分配西安電影製片廠,做了8年副導演,卻無戲可拍。這期間,他開始自己創作劇本,當寫到第13個的時候,終於找到了機會,而這,就是讓他拿下第22屆莫斯科國際電影節國際評委大獎的《月蝕》。
更喜歡導演剪輯版
如今,回憶起《月蝕》,已經是13年前的事情了,這些年,王全安的作品並不多,但幾乎每一部都給他帶來了國際電影節的大獎,《驚蟄》、《圖雅的婚事》、《紡織·姑娘》、《團圓》,以及即將上映的《白鹿原》。這其中,《圖雅的婚事》更是成就他柏林金熊的榮譽。而提起柏林,就不能不說《白鹿原》那幾經周折的不同版本。最初,王全安的粗剪版本是5個多小時,後來被剪輯成了220分鐘,爲了參加柏林電影節他剪出了188分鐘的版本,而如今上映版就進一步被縮減到了156分鐘。
“最初的版本肯定太長了,所以才剪出了三個半小時的版本。但後來,因爲要去參加柏林電影節,不得不再次進行刪減。”王全安坦言,這個參加柏林電影節的版本只有220分鐘版的四成水準,“但這仍舊爲我們贏得了榮譽,因此也肯定了我們之前的判斷。”而從柏林回國後,爲了國內上映,王全安又重新對《白鹿原》進行了剪輯,“主要還是針對國內電影院的放映條件,讓結構顯得更流暢。但不管哪個版本,在表達上都是一致的,我覺得短有短的好處,更對年輕人胃口,節奏快、流暢,我覺得觀衆在影院看到的就是一個青春版的《白鹿原》。
情色只是表象
談到《白鹿原》,特別是看過原著的讀者,很多人都會第一時間想到其中的情色段落。而從片方如今公佈的多款預告片看,也都是以“情色”爲宣傳口號。這很讓人好奇,《白鹿原》的電影中到底摻雜了多少情色戲份。“《白鹿原》講的就是生命力,情慾是人類最普遍的東西,至於如何表達就需要大家的聯想了,其實這個聯想是可以很正面的。”同時,王全安也認爲,這並不是自己有意宣傳,而是觀衆主動選擇了關注這點,“這也是社會進步的一個標誌,我不敢想象一個沒有情慾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當然,王全安也坦承,情慾戲絕不是《白鹿原》的全部,“這只是呈現給觀衆的表象,翻開《白鹿原》,你會發現裏面全是學問,翻開它就如同打開了一扇歷史的大門,這還是一份沉甸甸的情色,反應了陳忠實當初的睿智。因此,我也不想打破大家的閱讀習慣,才做了這樣的取捨。”
職業問題桎梏中國電影
在圈內,很多人還是爲《白鹿原》擔心,擔心這樣一部投資過億的文藝片是否會贏得觀衆的青睞,那個貼在《白鹿原》頭頂的文藝標籤讓這部藝術先行的作品在票房上多多少少揹負了一些壓力。“票房絕不是衡量一部電影成敗與否的標準,現在拍商業片的導演這麼多,幾乎每一個導演都在裏面,多我一個少我一個無所謂。”說到這,話題自然引到了中國電影如今面臨的問題之上,對此,王全安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中國導演現在面臨的不是社會問題,而是職業問題,很多人都把原因歸爲社會問題,要真那麼差,你可以選擇不拍。美國、法國倒是沒有那些我們擔心的限制,可好的導演依然屈指可數。電影一百多年了,真正的大師能有幾個?能不能出來,還是看你有沒有實力。”
與張雨綺一見鍾情
一個47歲,一個26歲,每當提起王全安和張雨綺這對夫妻,人們都禁不住擔心他們之間21歲的年齡差距。雖然不願多說,但在言談話語中,還是讓人能夠感受到王全安對張雨綺的寵愛,“我們剛成家不久,還是個新的家庭,很多規章制度還沒有完全形成,目前狀況就跟《白鹿原》一樣,兩人還處於鬥爭階段,有時女方會佔上風,有時男方會佔上風,但現在大趨勢上正往女方越來越佔上風的路子上發展。”而當說起兩人初遇時的場面,王全安更顯出了靦腆,“我之前根本沒看過她演的電影,也不認識她。就是在某個社交場合我們遇到了,但當時我就被她給吸引住了。一個人能不能吸引異性,這是演不出來的,是她本身具有的特質。”除此之外,更讓王全安心動的則是張雨綺身上那種“爲自己姣好容貌而苦惱的特質”,“非常適合扮演田小娥這個角色。”時報記者王淞攝影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