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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的大型比賽,都少不了志願者的身影,本屆大運會也是如此。從擦地都能擦出學問來的“擦地哥”,到爲運動員忙前忙後,啥事都管的“保姆姐”,到自己被“關”在一間“小黑屋”裏,卻把快樂帶給觀衆的“舞蹈姐”,再到爲賽場的運動員和觀衆把守緊急疏散通道大門的“寂寞姐”……天津大運會的志願者“哥哥”、“姐姐”們,用自己的辛勤付出爲比賽的順利進行提供了必要保障,也用自己的無私奉獻演繹了別樣精彩。動如脫兔的“擦地哥”
健美操項目中,每五組運動員比賽結束後,就會有幾名志願者衝上比賽場地,迅速擦乾淨地板上的灰塵。然後一陣風似得跑下來。他們是天津工業大學的場地清潔志願者,今年讀大二的肖立程就是其中的一員。
“我們的活兒看似簡單,其實裏面可是大有學問的。”肖立程表示,“這項工作最講究效率。因爲我們從等候區衝上賽場到清潔完畢離開,時間不能超過20秒。”肖立程說剛開始培訓的時候很多志願者都達不到要求,爲此他們私下裏沒少進行練習,甚至還搞起了比賽,“有時候會讓一名志願者拿着秒錶計時,另外幾個人從寢室外衝進屋子,將裏面的一張桌子擦乾淨,再回到原地,看誰更快。”那種訓練的場面,又嚇人又擾民。久而久之,肖立程他們的工作效率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可比賽開始後我們才發現,這只是我們要跨過的第一道坎兒。”由於在比賽中太過用力,運動員鞋底的橡膠有時會粘在賽場的地板上。“這些地板不能沾水,我們只得用粘了油的抹布去擦,但是效果並不太好。”後來肖立程他們就乾脆趴在地板上,用手指一點一點搓,“還別說,這個方法真管用,擦得又快又幹淨,又學會了一招。”
“我們每天第一個來,最後一個走。雖然很辛苦,但是能爲大運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我們很開心。”肖立程表示,“而且大家還給我們起了一個響亮的名字——擦地哥。”
啥事都管的“保姆姐”
“從引領運動員入場參賽,到安排他們的飲食起居,再到幫他們處理其他的賽事相關事宜,我們這些隨隊志願者們啥事都管。爲此其他人還跟我們開玩笑說:‘你們都快成運動員的保姆了。’”來自天津醫科大學的志願者孫劼笑着向記者表示,“雖然很辛苦,但我覺得這些付出都很值得。”
8月8日,上海毽球隊到天津醫科大學駐地報到。孫劼跑前跑後,幫着爲運動員們安排宿舍,帶着他們熟悉賽場。這一通忙活下來,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一直沒顧得上吃飯的孫劼,剛剛在學校的餐廳裏坐下來,卻突然接到了上海毽球隊教練的電話——他們的一名運動員發燒了,“我當時心想,這要不趕緊治療,肯定會耽誤接下來的比賽。”隨後趕到上海隊宿舍的孫劼二話沒說,帶着生病的運動員直奔校醫務室。經過初步檢查後,校醫務室老師建議孫劼帶運動員到總醫院進行進一步的檢查和治療。抽血、化驗、取藥,孫劼在那裏又忙活了將近1個小時。等這一切都結束,孫劼打車將運動員送回學校時,手錶的指針已經指向了11點。“我還是不放心,回到寢室又給上海隊教練發了個短信問情況,確認這名運動員的病情已經有所好轉,我才躺在牀上安心地睡着了。”
也因爲這件事,孫劼成爲了上海毽球隊隊員們的好朋友。“他們教練還邀請我以後放假了去上海玩呢。”孫劼興奮地表示。
“小黑屋”裏的“舞蹈姐”
從大運會排球場館——南開大學體育中心的工作人員入口進入,向右通過一個長長的通道,會發現一個往地下延伸的樓梯。在樓梯的底端,有一間沒有窗戶的“小黑屋”,“關”在裏面的是南開大學排球隊啦啦隊的“舞蹈姐”們。
“我們負責比賽前後,以及局間的啦啦操表演,這裏是我們的休息室。”隊長張晴表示,“從每天上午8半點到下午6點,除了中午吃飯和到場館裏表演,其餘時間我們都待在這裏。”雖然據記者目測,這間休息室大約有100平方米左右,但是張晴的隊裏可是有着33個人。“這麼多的隊員整天待在這裏,不會覺得憋悶嗎?”面對記者的這個問題,張晴表示,“剛來的時候有點兒不習慣,可時間長了,就沒什麼感覺了。”此外,張晴還說隊員們其實沒有空關注這些,因爲太忙了,“每次表演結束後,我們要立刻趕回來換另一套衣服,還要把下一段舞蹈排練一遍。等這些都忙完了,時間就差不多了,我們就要立刻去場館。”
正說着,一名賽場工作人員站在門口喊道:“快一些,這局比賽馬上就結束了。”聽到這句話,張晴向記者說了聲“抱歉”,就趕忙去招呼隊員們準備“出征”了。忙碌中,一個叫張濛的隊員跑到記者身邊,輕輕地問了一句:“我特別喜歡陳麗怡,可沒時間看她打球。您能幫我要個她的簽名嗎?”
緊急出口的“寂寞姐”
天津醫科大學體育館背面,有三個緊急出口,這裏是醫科大學大運志願者白琰、邢秀麗、吳虹儀三人的“地盤”。“這兒平時不會有人來。而且我們三個的位置離得也比較遠,就算互相溝通也聽不清,所以經常是一天到晚也見不着幾個人,說不了幾句話。”白琰表示,“爲此,我們管自己叫做‘寂寞姐’。”
“別看這裏很偏僻,我們的工作可是很重要的。這個緊急出口直通樓上的觀衆看臺和運動員休息區,萬一場館裏發生什麼意外,觀衆和運動員可以從這裏疏散。此外,我們還要防止不明身份的人員闖入,保障賽事的正常進行。”談起自己的工作時,白琰的語氣中充滿了驕傲,“老師把我們安排在這裏,是對我們的信任。”不過信任歸信任,這工作可不好乾,“服務期間,我一個人站在這兒,連只來打擾的蒼蠅都沒有。”白琰表示自己有時實在是太無聊了,就隔着學校的柵欄看看外面的馬路,數數有幾輛汽車經過。“耳邊偶爾會傳來賽場上的吶喊聲和現場比賽的解說聲,我知道一些比賽打得很激烈,也很想上樓去看看。而且也只有幾步路,但我不能去,職責所在啊。我現在已經習慣了靜靜地‘聽’比賽。”
“當然也不是什麼時候都寂寞的。老師非常關心我們,經常會發短信詢問我們站在外面冷不冷,說天涼了要注意加衣服,有時還會派其他志願者給我們送水。”白琰微笑着表示,“那是我們最開心的時刻。”
時報記者宋鑫鑫報道賈成龍攝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