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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
當《今天》雜誌社長、著名詩人歐陽江河踏上西子湖畔,立刻被“抓住”,並被佈置了一個“命題作文”:在下個月的西湖國際詩歌節上交出一首吟誦西湖的詩歌,主題是蘇堤春曉。
這讓從來沒去過蘇堤的歐陽江河頗爲苦惱。詩人張棗曾說過,全世界有一個地方是絕對不能寫現代詩的,那就是西湖。“如今我不得不去完成一個不可能的任務了。”歐陽江河笑道,“因爲當我接到這個任務時,感覺彷彿是蘇東坡下的命令。”
在幾天的時間裏,歐陽江河與杭州的詩人們相聚在運河河畔,他也坐了遊船遠遠地忘了一眼傳說中的蘇堤,“可是我越無知越好,用一個徹底的外來人的眼光寫蘇堤。我會寫想象中,我和蘇東坡的關係。一個早已離去,一個從未來過,這樣一定很有意思。”
但他與浙江詩人們的交情卻由來已久。當聊起他們,歐陽江河如數家珍、侃侃而談,他說浙江詩人的靈魂,是水。
和歐陽江河一樣,西川一到杭州也拿到了“命題作文”,他的主題是三潭印月。跟歐陽江河不同的是,西川仔仔細細遊覽了三潭印月,顯露出一個學者型詩人的特性。他說,每當研究一個問題,就會把與其相關的所有資料窮盡了看。
在北京的時候永遠宅在家裏鑽研、寫作,然後跑出國門和各種人交流——這就是西川的生活狀態。由於他寬闊的視野,當浙江的詩人碰見西川,都會迫不及待地與他談心,交流看法,獲取養分。
西川聊天的時候總是天馬行空,信手拈來,企圖把他的話題釘在浙江詩人身上是徒勞的,沒有幾句,他就會衝出亞洲,走向世界了。
本報記者鄭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