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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圖鮑譯明
『紅木論噸賣,黃梨木論斤賣,沈香則是論克賣。』一般人很難想象,一塊木頭可以按克賣,價格居然百倍於黃金,且有價無市,那些大收藏家都捂著一塊『爛木頭』不捨得賣。作為具有藥用、賞玩和收藏等多種價值的珍稀資源品種、具有良好增值前景的沈香,已經迅速成為收藏品市場中的新寵。如今,收藏級的沈香原料價格每千克已經漲到100萬元以上,而品質最高的頂級沈香奇楠價格則更是高達3000萬元每千克。究竟是什麼樣的魅力,使得沈香如此受收藏家和投資者的青睞呢?兩位沈香專家的對話為我們進行了細致的解讀。
藏市觀察
稀缺性是沈香最大的投資價值
筆者:沈香作為目前最受歡迎的資源性收藏品之一,究竟它的投資價值是什麼呢?
陳乃明:沈香最有價值的一點就是它的稀缺性。『物以稀為貴』,沈香是自然界極為稀少、珍貴的香料資源,它的形成時間很長,通常要數十年,其中樹脂含量高的高檔沈香更需要幾百年的時間纔能形成,且只在特定的濕熱環境下偶然產生,並非棵棵樹都能結香。在越南,上等的沈香產量一年也就只有20千克左右。
錢國富:沈香木是聯合國保護的瀕危植物。在近年來被人為過度地采伐後,現在沈香木已瀕臨絕種。1995年華盛頓公約將沈香納入『瀕臨絕種野生動植物』的保護名單內,所以隨著年代的增長,其價值也日益珍貴。雖然目前在海南等地開始大面積種植沈香木,但是要等到結香至少需要5到10年時間,而且並非棵棵樹都能結香,尤顯其珍貴。
陳乃明: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中國有悠久的香文化。現在社會富裕、經濟發展穩定,人們對精神與文化的需求推動了香學的發展,歷史賦予了沈香深刻的內涵。早在宋代,就有一兩沈香一兩金的說法。所以現在收藏沈香也是種文雅的時尚。
錢國富:沈香具有極高的藥用價值和修身養性之作用。中醫認為,沈香本身就可入藥,是一種名貴的藥材。除了直接入藥外,沈香具有解穢流芳、驅蟲避邪、正念清神的效果。
筆者:很多人都說現在沈香被瘋狂炒作了,價格已經高不可攀,應該如何來看待沈香的市場價格呢?未來沈香是否還值得收藏?
陳乃明:沈香是否還值得投資收藏,我想我們的實際行動就能說明。這幾個月我們還在持續不斷收入原材料,我們投入極其大的資金在沈香的收購上,而這些年,我們也得到了很大的回報。
錢國富:從價格來說,其實我們認為現在沈香的價格仍然在底部。我們是反對『炒作』這個說法的,因為沒有一個人、一個商家、一筆資金可以操控這個市場。你覺得它漲得厲害,是因為過去被嚴重低估了,其實因為過度開采,資源趨於枯竭。反過來從這個意義上說,沈香以後還有非常大的昇值空間。
陳乃明:頂級的沈香、奇楠,它的價格其實漲得並不多,所以雖然現在經濟形勢不是最好,很多收藏品受到影響,但它不僅沒有跌,還在繼續上漲。同時,真正的好東西,是不可估價的頂級收藏品,價格到最後只是一個符號,多少錢都不為過的。像我藏的頂級芽莊白棋,客戶已經出到5萬一克,在目前來說已經是很高的價格,但是我們不捨得賣。這並不是在於它的價格,而是好的東西賣了你可能再也買不回來了,它是不可復制的。比我有錢的人很多,但比我沈香多的人不多,我為什麼會這麼快樂地生活,是因為我擁有那麼多頂級的好香。
錢國富:說沈香價格現在還處於起步階段,還有個原因。在古代,家有萬貫,不抵沈香一片,按照市場的比價,那時候的沈香遠比現在高。有的人可能認為那是古代出於交通狀況,進口成本高的原因,但在現代,恰是這個問題走到另一個極端。最近三五年,中國進口沈香的量和質都是最多、最好的,但同時消耗掉的量也是最多的。我們看到很多好的沈水料,開成珠子,做成雕件,浪費型地揮霍,我們看得非常可惜。
筆者:來消費沈香的客人是收藏,還是投資比例高?最近的經濟形勢是否會影響購買?
陳乃明:有些人是為了收藏,有些人是為了投資,但兩者是不可分的。就以我自己來舉例,其實我剛開始玩沈香的時候就是投資,我希望它能給我回報,但沈香的確有很深的魅力,我不自覺就被他吸引。到現在為止,我們收購的量已經不能用投資來衡量,因為作為投資來說,在一個領域投入過多的資金是很有風險的,但我心甘情願,而且我還會繼續投資,因為沈香帶給我的樂趣是無法形容的。同時,對於沈香的收藏也會給你非常好的回報,從經濟上到精神上,這就是無形的投資。
錢國富:換個角度來思考,經濟不好的時候是收貨的好時間,並不是說你會撿漏,但你可以用合適的價格收到很多好貨。所以投資也要學會看准時機。
業內聲音
選擇最合適沈香是一種大智慧
筆者:沈香有很多品種,您認為最值得投資和收藏的是哪類呢?
陳乃明:我認為奇楠是最堅挺的投資對象。『三生修得奇楠緣』,原來我只是聽說過這句話並沒有深刻理解,但有次我和廣東茂名的香農聊天,他家祖孫三代都是采香人,我給他們看了我收藏的奇楠,他們非常驚訝,因為他們乾到現在,還沒有采到過一塊奇楠,這反過來印證了奇楠的稀缺性。
錢國富:有很多商家,他雖然經營沈香,但從沒見過真正的奇楠。在當今收藏市場,稀缺性的資源品種,奇楠是最頂尖的,沒有比它量更少的,它的量根本滿足不了中國那麼多的沈香店,那麼多喜歡沈香人的需求。所以,其實奇楠是沈香中最便宜的。
陳乃明:現在好的奇楠已經成為硬通貨,你不用去找客戶,只要你有好的貨,價格合理,大家都會搶著要。而且由於這些年香農不遺餘力的尋找和涸澤而漁、焚林而獵的采香法,現在產地已經沒什麼好香了,頂級的貨,已經被資深藏家和商家瓜分了。你想買好香,只有去行家和藏家手裡一點點收集。
筆者:我看您這有許多原材料,相對手串佛珠等品種,究竟哪種更值得收藏投資呢?
陳乃明:作為投資來說,我建議大家可以收購原材料,因為未來它的上漲空間最高,不論是再去做珠子,或者上拍,最具收藏價值。當然要達到品香級別,也就是所謂香席用香。一是對他們是種投資保障,二是將來他們也可以成為我的供貨商,我可以再從他們這邊回購。但目前為止基本還沒有客戶讓出他們手裡的藏品。
陳乃明:我還是強調好的原材料盡量不要雕,如果要雕刻,一定要請雕刻技藝和工作態度都有保證的真正大師來雕刻,要經得起時間的推敲,要能被同行業和幾代人都認可。我有認識福建的前輩,他可能什麼大師都不是,但是他出來的東西馬上就會被同行買走。我是專業出身,所以要讓我真正從內心佩服的人纔能稱為大師。我們的收藏者投資者的眼光也在不斷提昇,所以,想玩香,就要不斷提高自己的鑒賞眼光,有判斷能力,否則很容易走入誤區。先豐富自己,而不是迷信專家和大師。
錢國富:在越南等原產地,有一批香農專門從事著尋找沈香的工作。三四百年的沈香樹,高度將近40米,直徑3~4米,大概3個人拉著手纔能抱住。過去的香農看到一棵香樹如果結香不是很好,會把它再保護起來,而現在的香農只要看到沈香就會連根拔起。也正因為這種急躁的砍伐方式,不會再有成片成片的原始沈香了。也許再過十幾年、幾十年,你都無法買到好的沈香原材料。
陳乃明:但是手串仍然是最受消費者歡迎的品種,這和它的佩戴性有很大關系。在有能力的情況下,盡量買級數高的好手串。不管什麼時候,越是好的沈香,它的昇值空間一定越大。
筆者:投資之路總有風險,關於收藏投資沈香方面還要注意哪些問題?
陳乃明:良好的心態是投資收藏沈香必須具備的。最近一段時間生意不怎麼好做,很多客戶朋友來我這聊天的時候心情都有點沈重。我是用樂觀的想法、積極的心態去和他們交流,因為沈香能讓我的心靜,想通很多問題,也就是古人說的靜能通慧。我覺得某段時間生意不好做這並不一定是件壞事,這是考驗你是否有良好的心態來面對自己的投資,是否能學會從不同的角度來看待問題。有時候暫時停下腳步並不是壞事,衝得太快容易忽略掉很多東西。
錢國富:如果從收藏的角度,首先你要喜歡這個東西,再談收藏,否則容易路子歪,今天一元買,明天就想二元賣,馬上變現,你根本沒有了解他,只是盲目跟風,它不僅不會給你回報,而且很有可能會上當。對於那些剛剛進入沈香收藏的人來說,加強沈香知識十分必要。收藏者購買沈香前先要貨比三家。在購買沈香前要多看、多比較各商家的沈香,經過反復的研究和了解後,選擇一個誠信的商家,那麼選對沈香的把握會比較大。投資沈香風險極大,缺乏專業知識的普通投資者最好不要盲目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