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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八大代表、重慶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副院長楊培增的辦公桌上,一摞碼放整齊的病歷十分醒目。辦公室和診室裏還有幾個“頂天立地”的大框子,裏面更是裝着上萬份病歷。
一份份病歷的積攢見證了楊培增投身葡萄膜炎臨牀治療與研究的艱辛。20多年來,他診治患者超過十萬人次;每逢坐診日,除有特殊情況他都堅持把所有病人看完,有時甚至加班到凌晨2點。
楊培增不僅用精湛的醫術爲患者服務,更用高尚的醫德感動着患者,在這個信件已經非常稀少的時代,他仍然經常收到患者的感謝信。汶川地震災區的一名高中生曾一度失明,經過楊培增的精心診治得以恢復。他在寫給楊培增的信中說:“您的笑容像沙漠中的一泓清泉,能帶給每一位患者無限的慰藉。”
楊培增出生在河南農村,從10歲起就開始隨父行醫,“只要病人一來,吃飯也要放下筷子。大冬天,在被窩中也要起來給患者看病。病人發燒,拉肚子,那可不能等啊。”楊培增說,“從那時起我就感覺到醫生給病人解除痛苦,是一種責任,就該這樣。”
在河南醫科大學攻讀碩士學位期間,楊培增對一種名叫葡萄膜炎的致盲眼病產生了濃厚興趣。葡萄膜處於眼睛的角膜、鞏膜與視網膜之間。這種疾病發病機制複雜,病因和類型多達100餘種,我國患者多達300萬至500萬人,對這一疾病的診治曾是我國眼科最薄弱的領域。
爲了攻克這一頑症,博士研究生期間,楊培增經常從早上進實驗室一直忙到晚上纔出來。有時,他凌晨一兩點去屠宰場取牛眼,早上8點又開始做實驗。有一年大年三十,楊培增一直泡在實驗室,等他取好最後一批動物標本,打掃完衛生離開實驗室時,已是晚上7點鐘。
博士畢業後,楊培增在中山醫科大學中山眼科中心繼續着自己的追求。有人認爲他選錯了專業入錯了行,也有人說他這樣幹太辛苦,但他說,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執著地走下去。
楊培增和他領導的團隊不畏艱辛、不懈追求,把我國葡萄膜炎診治和研究水平推向國際先進行列,在一些領域已處領先水平。他先後獲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創新羣體基金、國家傑出青年基金、教育部長江學者特聘教授計劃等資助,他的團隊已發表了100多篇SCI論文,他本人被選爲國際眼炎症學會、國際葡萄膜炎研究組等4個與葡萄膜炎相關組織的執行理事、理事或成員。他還被授予亞太眼內炎症學會傑出成就獎,並被業界稱爲“中國葡萄膜炎診治第一人”。
2008年4月,楊培增投身西部的醫療事業,來到重慶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在這裏建立起目前國際上單一機構患者數量最多、來源最廣的葡萄膜炎診治及研究中心。
一名安徽患者在當地醫生推薦下,到廣州找楊培增診治。患者趕到廣州後卻得知他已經調走,於是馬上“追到”重慶。面對那些慕名而來的患者以及患者充滿期待的目光,楊培增說,他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努力、努力、再努力。他說,醫生治病有四個層次:用藥物、手術刀或其他儀器設備治病爲第一層次;用“腦”治病爲第二層次;用“心”治病爲第三層次;用“生命”治病爲第四層次。
楊培增在努力達到第四個層次。他說:“一個好醫生應該將自己的生命傾注在爲患者治病的事業中,實現自己生命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