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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0月9日晚開始,“打假斗士”方舟子連發數十條微博質疑360瀏覽器“不安全”、“泄露隱私”,將打假矛頭指向360相關產品。
就在幾天前,周鴻禕接受媒體采訪時還頗為自豪的爆料,360僱傭了幾支藍軍部隊,專門在網上搜集罵360的聲音,微博上一旦出現用戶反饋的負面聲音,360的藍軍部隊總會在第一時間進行回復,周鴻禕自己也經常把用戶各種抱怨的聲音轉發給產品經理。
然而,面對方舟子的連番“炮轟”, 素有“紅衣大炮”之稱的周鴻禕和訓練有素的360官微群卻選擇了沈默,不直面方舟子的質疑,反倒想盡辦法私下“溝通”, 按照360首席隱私官譚曉生及方舟子微博所爆,先是周鴻禕本人短信方舟子“溝通”,然後又聯系方舟子夫人說情,甚至不惜斥資1000萬人民幣“收買”,種種方式未果之後,周鴻禕攜360系纔斷然發難,大肆攻擊方舟子是被百度收買來抹黑360搜索的,360首席隱私官譚曉生甚至造謠方舟子收重慶黑錢,但就是不敢回應方舟子指出的具體問題。
如此糾結的邏輯恐怕只有嚴格遵守“三個凡是”的360纔想得出——“凡是自己出的問題都是競爭對手導致;凡是不良信息都是對手造謠;凡是和自己競爭的產品都是不安全的”。為何360不正面回應核心問題,卻試圖通過造謠轉移視線?
筆者看來,360底氣不足的原因有三:
首先,方舟子不經意間已經點中360安全黑幕。方舟子曝光的360問題包括:瀏覽器私自抓取、偷窺、泄露用戶隱私;安全軟件欺騙、挾持用戶。而這些問題,正是360永遠無法解釋清楚的痛點所在。如果360正面回應,只能暴露更多的線索,在方舟子步步緊逼的質疑之下無所遁形。
周鴻禕和360只能將板子打到百度的身上——盡管方舟子從未提及360搜索,但這並不妨礙周鴻禕言之鑿鑿得出“百度是幕後推手”這一結論。因為他們太需要將人們的視線從360安全衛士、瀏覽器等問題產品身上引開,也太需要通過攻擊百度,來提昇360搜索的知名度。
第二,強悍的紅衣大炮和360鐵軍欺軟怕硬,擔心被方舟子翻出更多劣跡。周鴻禕也曾咬住雷軍不放,說小米手機質量差、靠硬件賺錢,曬出大量數據、截圖,大罵“粗糧手機”“雷不群”。而這次周鴻禕和360水軍面臨方舟子對其安全產品的質疑,為什麼不能理直氣壯地一一回應?
因為方舟子是一個有技術、有經驗、有鑽研精神的“打假熟練工”。方舟子擅長用事實說話,能打破沙鍋問到底,他的每一招都會直指對方要害。歷數他的“戰績”,被他質疑過的肖傳國、唐駿、韓寒,基本上就無翻身的餘地。因此周鴻禕如果正面回應方舟子,無疑會“引爆火藥桶”,360各類產品包括周鴻禕自身,都會被方舟子查個底朝天,可能暴露的問題會更多。
三,最關鍵、也最讓周鴻禕害怕的,是其安全產品不安全、泄露隱私的真相曝光,將讓360喪失廣大用戶的信任。以往360叫板的大多是互聯網行業內企業,這並不會吸引360的主要用戶,即“小白”網民的關注。而一旦周鴻禕與方舟子對嗆,則有可能引起這些用戶的極大關注,接著引發大面積的卸載360軟件行動也不足為奇。同時還會先後有大量學者、研究人員、網民參與到尋找證據的工作中,那些挾持用戶、泄露隱私的流氓行徑一旦曝光,360在“安全”大旗之下的一系列勾當都將破產。
然而,在方舟子的影響力之下,人們已經開始意識到,360的“安全”可能是中國互聯網上一個莫大的謊言。如果周鴻禕和360不能對其產品問題給出合理解釋,而是顧左右而言他,通過造謠生事的方式轉移視線,只能讓360更快地喪失用戶對其僅存的一點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