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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諾獎公布後,莫言舊居前豎起了說明牌 據《新京報》 |
10月16日,范琿想好了該如何勸說莫言的父親同意修繕莫言舊居。作為莫言老家所在轄區的管委會主任,他對說服莫言家人很有信心。令范琿發愁的是如何種出萬畝紅高粱。在莫言的家鄉,由於收益太少,高密當地的農民已不種紅高粱。如同血海一般連綿不絕的紅高粱早已成為記憶中的景象。“我估摸著一年要投入一千萬”,范琿說,“錢從哪裡來?”不過,他說自己絲毫不會猶豫,“賠本也要種”。這一系列設想,都與剛獲諾貝爾文學獎的莫言有關。
莫言得了諾貝爾獎 很多人都想分一杯羹
莫言首次新聞發布會召開前,發布會所在酒店費盡心思,在布置會場時,把莫言身後的酒店標志放得盡量低,想讓電視媒體在播放莫言采訪時,能露出酒店標志。“莫言迷”張守雲收藏了一百多套莫言不同版本的書。旁邊的人羡慕他,“你可算賺了”。張守雲一揚頭,“我該准備5000套!”他從去年就開始准備,計算著莫言得獎還應有兩年時間。他頗為懊喪,“准備的還是太少了”。
莫言得獎那天,他衝上去要了三個簽名。“不敢再要了,差不多就行了”。
館長毛維傑的手機這幾天幾乎被打爆。不斷有人詢問:“能不能把我列為莫言研究會的理事?”此前,莫言研究會已有35個理事。毛維傑顯得很為難。“門檻一定要提高”。
對於莫言文學館來說,從以前的“羞羞答答”到如今的“理直氣壯”。一度傳出要遷出重建的消息,毛維傑後來面對記者不得不多次強調,只是在現有基礎上擴建。
10月15日,東營一所大學的文學院院長來到莫言文學館,要求建一個實習基地,學生可以來幫忙。他向同行的人比劃著,“牌子要掛在這裡,要快,不然以後就掛不下了”。他還強調了一句,“遷走也不怕,牌子要跟著走”。
高密當地的一些文化人士很擔心外來者搶佔莫言的資源。
文化界人士李章合看到膠州電視臺強調莫言是喝膠河水長大的,受膠河文化影響。他有些著急,“膠州都能把莫言往他們那裡拉”,高密更不能落後。招商局局長王述忠10月15日就開會研究如何讓莫言促進招商引資。他多次強調利用莫言提高知名度、美譽度,卻也表示,“還沒想好具體怎麼做”。
怎麼打莫言這張牌?他看著記者,你給出出主意?
商人在這方面總是能得風氣之先。
高密最大一家農家樂的老板馮濤決定將農家樂改名為“紅高粱莊園”。飯店裡的包間名稱均與莫言小說有關,比如“紅高粱”、“白棉花”等。
10月13日,馮濤請來了青島農業大學的教授,指導如何種植高粱。他准備明年春天和周圍的老百姓進行股份合作,種上200畝彎頭高粱。
“萬畝紅高粱”計劃正浮出水面
而膠河疏港物流園區管委會也等待這個機會很久了。
他們的藍圖顯得波瀾壯闊得多。
10月15日,管委會拿出了弘揚紅高粱文化,打造半島特色旅游帶的計劃書。
這是一個需要投資6.7億元的項目。包括莫言舊居周圍的莫言文化體驗區,紅高粱文化休閑區,紅高粱影視作品展示區,膠河沿岸景觀帶,以及鄉村度假區和愛國主義教育基地。
他描繪了建成後,水陸交替,紅高粱與碧水相互交映的景色。
在紅高粱文化休閑區,將會種植萬畝紅高粱。在幾天前,他們提出的還只是2000畝。
范琿對這個項目頗有信心。“借莫言的東風”。雖然膠河治理這一項,他認為就要花費近兩億元。
他希望能夠成為政府的項目,再加上社會資金的投入,“三年一定能建成”。
范琿也擔心收益,尤其是萬畝紅高粱。在高密,農民不願再種紅高粱。管委會曾經為了鼓勵農民種紅高粱,每斤高粱補貼一塊錢。第二年,即使補貼,也沒有人種了。
現在要種一萬畝的紅高粱,只能采取每畝地補貼一千塊錢的方式,“把本先給農民”。一畝地一千,一萬畝就是一千萬。“這一千萬先要扔出去”。
目前,高粱很難發展產業,如果旅游不能賺回來。范琿也很明確地表示,“一時半會兒很難賺回來”。但是,他還是期待著政府同意這個項目。
作為莫言的家鄉,他希望,“以大投入、大招商推進大調整、大發展”。
他認為莫言的家鄉必然會成為中國農村的縮影,中國對外形象的窗口。在建設定位甚至應該高於高密,“不能壞了中國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