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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彈指一揮間,十年,可以讓一個人發生巨變,也可以讓一座城市翻天覆地。
楊燕華是一名公交客運二分公司的票務員,每天,她都會和車票、錢打交道。從她十年間工作的節奏和內容之中,北京公交十年賬本的一頁可以呈現在人們面前。
賬本故事
查賬
配票
一條線路一天點出2000多元
楊燕華於1994年進入公交集團工作,由售票員做起,最終成為一名票務室的票務員。用她的話說,票務員的工作和財務室有點類似,每天負責點票、查票款。她所在線路每個班次的運營狀況她都一清二楚。
『第一次做票務員的時候,差不多就是十年前,那次是臨時借調,為14路車服務,每天點票查票款。現在14路車是無人售票了,可當時都是有人售票的,我們每天就和車票、票款較勁兒,當時因為要和售票員合賬,還要給售票員配票,所以經常一乾就是一天。』楊燕華說,她剛開始做票務員時,車票的票面主要是0.5元、1元的,每趟車回來之後,售票員把錢和票款交給她,她就開始合賬。由於最晚的一趟車要凌晨1時左右返回,所以她也就得等到凌晨1時30分左右,纔能查完最後一筆賬。而查賬結束後,楊燕華可以休息3個小時,凌晨4時開始,她又必須起床為第二天的車次配票。
『那會兒就只負責14路一條線路,每天差不多有2000多塊錢的賬,不過賬好查。』楊燕華說,之所以說賬好查,是因為售票員出車之前需要換零錢,而車隊沒有那麼多零錢可用,所以大多數售票員都自己使用私款,他們稱為『欠私款』,也就是售票員用自己包裡的錢先墊付乘客買票時的找零,回來後,在票款中一並結清。而每名售票員出車前都必須上報自己包內有多少私款,查賬時如果私款與票款對不上號,售票員將會面臨處罰。『很多售票員為了第二天有足夠的零錢使用,回來結賬的時候,都會把一些零錢留給自己,所以他們交回來的錢都是整錢,我們點錢的時候非常方便。』
投幣
刷卡
不需要配票了工作節奏慢了
2006年前後,北京公交集團開始推行可計次刷卡的月票,也是如今的公交IC卡的前身,14路公交車也很快進入了無人售票時代。『剛開始無人售票的時候,我們的工作節奏一下就慢下來了,因為不需要配票了,很多人也都開始使用月票卡了,點的錢越來越少,但新增了一個數據采集的工作。』2007年,北京的公交IC卡逐步取代了月票,公交車也正式進入了刷卡時代,而在楊燕華的回憶裡,這個階段的工作是相對輕松的。
『那時候和現在就已經差不多了,投幣的投幣,刷卡的刷卡,而且票價統一為1元錢,不涉及零錢問題了。每天回來就是查查投幣箱的內膽裡有多少錢,然後采集一下刷卡的數據。基本上一個上午,所有的活就能全部乾完。』比起當初每天20個小時的『折騰』,這段日子簡直就是人間天堂。楊燕華告訴記者,從公交IC卡逐漸普及之後,她需要點的錢越來越少,過去14路一條線路一天能點出2000多元,現在14路只有逢年過節的高峰出行期間一天纔能點出900元左右。不過,2000元的時候,錢好查,因為售票員拿來的都是整錢,可900元的時候,錢很零碎,硬幣、紙幣什麼都有,甚至還有殘幣、假幣、游戲幣。
就在不久前,公交集團下設在各個車隊的票務室開始進行整合,無人售票車隊的票務室被統一劃歸到了分公司,無人售票車隊不再單設票務室,楊燕華的工作地點也從車隊移到了分公司。『現在我們差不多就是朝九晚五了,資源整合起來之後,我們現在需要查的線路是整個客運二分公司的所有線路,每天由票務室的主管統一分配任務,所有的70多條線路的錢都匯總到分公司的票務中心,我們要盤點的線路也多了。反正我現在經手的票款,最多的一次有8000元上下吧。』楊燕華說,票務室整合成為票務中心之後,他們的工作強度又上來了,這讓她又想起了當初配票的日子。
公交
出行
可選線路增加很多每月花費減少17元
楊燕華有公交集團員工的乘車證,但這個乘車證也不是所有公交線路都能隨便坐。『我們的乘車證某種程度上和月票很相似,過去的月票只能坐3字頭以下的公交車,3字頭以上的需要自己買票,而我們的乘車證只能坐6字頭以下的。因為6字頭以上的車是2元起步,我們坐也要自己買票。』楊燕華說,那個時候坐車其實並沒有現在這個方便,而實際的出行花費可能比現在要略高。
楊燕華的朋友李桂香給記者算了一筆賬,2006年之前,月票是45元一張,3字頭以下的公交車可使用月票,其餘車次需要單獨購票。如果每天都使用月票,只乘坐3字頭以下的車次,那麼出行的過程中,等車時間長是個大問題。那麼,在不乘坐地鐵和3字頭以上的公交線路出行時,每個月的出行成本就是45元,2007年1月之後,月票取消也伴隨著IC卡普及,使用公交IC卡出行的人不再受到限制,而且公交車刷卡4折,李桂香每天往返於右安門到寬街,一個月乘坐公交車的花費變成了每個月28元,可選線路也增加很多,不用再像以前那樣死等3字頭以下的線路。另外,如今京城65歲以上的老年人都可以免費乘坐所有線路的公交車了。
記賬人語
不必再為
上車找零錢
煩惱了
『我們的工作就是每天記錄公交車的售票和乘車人數,這些數據除了意味著公交的運營收入之外,也能從中看出每條線路的客流量。表面上看是錢少了,可實際上是大家乘車越來越方便了,因為刷卡就不必再為上車找零錢而煩惱。實現刷卡讓我們整理起來也方便多了。』
——楊燕華(公交客運二分公司的票務員)
賬本評說
開通微循環小線
加發高峰快車
李利峰(北京公交集團宣傳處):
北京公交這10年的發展主要是以『配合地鐵快捷性,加強和完善地面公交的便捷性』為優化思路,力圖實現地面公交提速增效,擴大覆蓋,打通微循環,緩解中心區壓力。
一是優化長線,加快周轉,提高效率;二是開通微循環小線,滿足短途需求,改善公交服務;三是在有條件的線路加發高峰快車,提速增效。重點在部分線路長、車次密、乘距長、有提速道路條件的線路上加發高峰快車,進一步提高運送速度,方便乘客快速通勤。
本報記者軒燕龍文並攝J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