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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後到底什麼樣?迷茫、極端、不踏實,自我、自負、太現實。無論是網絡還是生活中,90後都是新時代新環境下成長起來的『新新人類』,甚至還被毫不客氣地說成是『垮掉的一代』。
近來網絡上鬧得沸沸揚揚的一件事,莫過於『史上最拽實習生』。事情緣由是某電視臺領導對一實習生說:麻煩你會後給大家訂盒飯,按人頭,我請客。該實習生認真地說:對不起,我是來實習導演的,這種事我不會做的。隨後,網友將此事發給微博,立刻引起強烈反響,褒貶不一。捧的人力挺他有個性,力爭自身權益。踩的人罵他眼高手低,連小事都做不了。
現如今,大批90後實習生逐漸登上了『職場大戰』的歷史舞臺,而面對網絡上對90後實習生各式各樣的『吐槽』,元芳,你怎麼看?
出鏡人物一:黃小黃,1991年生,《女友》雜志編輯。
實習經歷:王牌實習生踏上轉正之路。
記者采訪到小黃同學時,她已經告別了實習生時代,一邊回味著過去『職場小白』實習生的青蔥歲月,一邊蹬著高跟鞋華麗蛻變成為一位小白領。而談及她的實習生涯時,她強調了一句話:『放低自己的身價。』
看著面前妝容精致氣場十足的小黃同學,記者拋出近來網上議論紛紛的『實習生事件』,想要聽聽她的看法,她低頭想了想,很認真地說:『作為90後,我能夠理解他的想法,但是這並不代表我贊同他的做法。作為什麼都不了解的實習生,還是要把心態放好,認真對待一些所謂的雜活!』
出鏡人物二:齊穆,1991年生。暑期西安電視臺《直播西安》欄目實習記者。
實習經歷:菜鳥實習生如何東奔西跑。
說起假期實習的事,小齊同學二話不說立刻進入了主題:『現在想起來還覺著累。且不說每天早上6點鍾起床擠一個半小時的車上班,跟著老記者跑一天的新聞,早飯、中飯從來都是湊合著吃,再加上是新人嘛,總歸是被罵的那個。』
『最近網上那個什麼實習生買飯的事,唉,這算個什麼事啊。我記得最慘的一次,師傅去采訪,正好是花卉展,就帶上了制片人的小孩。所以那天,你就能看到一個拎著師傅的包,抱著主辦方送的3盆花,後頭再跟著個小屁孩跑得滿頭大汗的屌絲男。』小齊同學操著一口東北腔笑著說,『其實90後真的是被妖魔化了,在我們身上有很多閃光點。』
出鏡人物三:朱經緯,在陝西日報社實習。
實習經歷:等待,就是學習。
和所有去媒體實習的同學一樣,長安大學的朱經緯第一天實習是在『冷板凳』上度過的,但是他留了個心眼,仔細地翻看實習老師之前寫的新聞稿,揣摩老師的寫作風格和行文習慣。第二天,朱經緯早早就來到辦公室,打掃了辦公室衛生,給老師的杯子裡倒上熱水。連著三天,朱經緯都沒有得到出去采訪的機會,第四天倒是出去了,可惜稿子最終沒發上。直到半個月後,朱經緯的第一篇『豆腐塊』終於擠上了《陝西日報》經濟版的一個小角落。
對於實習生活中經歷的這些事情,朱經緯用了一句『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來總結。他說,這些看似瑣碎的東西,其實也是對自己工作能力的鍛煉和執行力的提昇,在這些工作中,見得人多、事多,懂得了和人相處、學會了與人溝通,而這些正好能在以後的采訪工作中派上用場。
出鏡人物四:馮欣意,暑假在三亞市城郊人民檢察院實習。
實習經歷:乾什麼都得有個好心態。
馮欣意是西北政法大學經濟法學院的一名大三學生,暑假實習期間,她像檢察院裡的其他工作人員一樣,做著整理卷宗和犯罪嫌疑人筆錄等一些普通而且繁瑣的工作。當單位裡忙不過來的時候,她也會被安排去打印文案,裝訂卷宗。對於這些『雜活』,馮欣意的心態很平和:『我覺得作為一名實習生,本來就是來學習的,誰放心把重要的工作交給你啊。這就需要每一位實習生將自己擺放在一個合適的位置,纔能讓自己學到真正想學習的東西。』
正如馮欣意所說,現在確實有一些90後實習生在實習時擺不正自己的位置,把自己看得過高,但是,這只是個體,因為小部分人而給所有90後貼上種種不光彩的標簽,讓他們很不服氣。
校園記者西安外事學院李浩唐夢琦陳傑
長安大學李康
西北政法大學何佳張蕊
老師有話說
大學生們走向工作崗位,無疑是為現有的工作帶來了新的血液和靈感,這一點,作為實習生的主管老師最有發言權。陝西青年職業學院的孫老師是西安體育學院實習生的指導老師,『學生們的想法相對多一點,靈活一點,給我們這些老教師也帶來了新的思路,這也是一個相互學習的過程』。對於90後的性格,孫老師更願意把這稱之為『年輕』。
西安外事學院學生就業指導中心張老師認為,其實90後不是垮掉的一代,不是迷茫的一代,他們不是因為一盒盒飯需要多少錢,一盒盒飯有多重而拒絕幫忙買,只是這個時代太過於浮躁,他們只是想保護自己。本組稿件中提到的例子已經告訴我們,90後是懂得為生活奮斗,知道需要什麼,學會慢慢適應現實的。實習不就是為正式步入社會而預留的過渡階段嗎?
西安外事學院李浩
西安體育學院李羽佳
『90後』也有話說
身為正宗90後實習生的我,也要在這裡說說我的感受。90後,其實只是外界強行貼給我們的標簽而已。我兩年都在同一個報社實習,跟著同一個敬業的老師,早已跟部門的人打成一片,因此並不覺得幫忙取快遞、買飯、打水是一件費力的苦事。
在我身邊,也有很多跟我同齡的實習生,我在他們身上看到了很多閃光點,從不埋怨,認真負責。小翟,每天早起來到單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幫來不及吃早點的老師買早飯,每當哪個記者忙不過來的時候,他就會被安排著去救急。小凡,在一家媒體實習了一年多,經常為了完成一期節目的剪輯,會在機房一直加班到凌晨3點……
在這些90後實習生的身上,我看到的是他們待人接物的謙遜和對待工作的嚴謹,衝著他們的這份任勞任怨,我想就算他們正式邁入職場,也能夠駕輕就熟、游刃有餘。他們傳遞出來的,將是無窮的正能量。校園記者陝西師范大學王軻
說說實習那些事兒
長安大學大四新聞系的陳小夕剛剛結束了她在《羊城晚報》為期三個半月的實習,她說,『媒體實習有點兒累人』。
初到媒體的陳小夕被分到了區域新聞部的佛山記者站。頭一個月自己租房住,每月水電費1000多塊,可是算上每次回報社和打車去采訪的錢,一個月的交通費也要花500多,這讓她感到壓力很大。後來跟報社老師混熟了就搬去記者站住,『每天蹭吃蹭喝,連采訪打車的費用老師都給報銷了』,陳小夕笑著說。平時神經大條的她有次『把領導職務搞混了,不過還好被及時糾正過來』。後期跟著老師做了一些深度調查,慢慢學會了更加認真嚴謹地對待每次采訪。
跟陳小夕相比,暑假在中央電視臺實習的武康樂則沒那麼好運氣了。他本來打算在北京租個房子住的,可是因為便宜的房子周圍都很嘈雜,不得已只好找了個快捷酒店的地下室住了下來,每天120塊錢,還陰暗潮濕。『120元,看著不貴,可時間一長,太貴了。』
由於是在法制頻道實習,經常會被拉去充當臨時演員,拍攝普法欄目劇,跟其他實習生一起表演情景劇。回憶起實習的那段日子,武康樂感慨萬分:『一個人在外地生活,沒有父母在身邊,一切都要靠自己,吃了很多苦,有時候滿腹委屈卻找不到人傾訴,回到地下室只有對著電腦發呆。』在一抬頭就能觸到天花板的狹窄地下室裡,武康樂覺得『很辛酸』。
在北京的時候,『工作任務就是上傳視頻,倒帶子等等,有時候幫忙剪剪片子』,這看似規律的生活卻讓這個懷揣導演夢想的年輕人感到些許乏味。兩個月的實習期一結束,武康樂就回到了西安,『接下來想自己成立一個工作室吧,「北漂」
不好當啊』。武康樂說。
校園記者長安大學劉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