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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圖本報記者高燕
說起印度,有人喜愛他的古老文明,有人厭棄他的髒亂。當我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卻有一種探訪老友的感覺,似乎所遭所遇一切本該如此。想套用一句俗語,如果你喜歡一個人,送他去印度,那裡有充滿異域風情的古老文明和千種美味;如果你恨一個人,送他去印度,那裡有成群的蒼蠅和遍地的牛糞。印度,就是這樣一個不可思議的國度。如同一個成熟的梨子,不親口品嘗,絕不知道他的滋味。
我去印度的決定是在懵懂中做出的,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北京到德裡的往返機票已經買下了。之後便是定行程、訂印度國內的飛機火車票旅店、辦簽證一系列繁雜瑣事。十月的第一周,我們踏上了飛往印度的航班。
新德裡國際機場也分T1到T3三個航站樓,我們要轉乘去瓦拉納西的航班在T2,兩個航站樓之間需要坐班車。雖然我們打聽到了乘車地點在候機廳外的第十號柱子下,但柱子上下左右既沒有站牌也沒有標示,班車多長時間一趟,中間有沒有停站,我們完全一片茫然,幸得一位印度帥哥的貼心幫助,我們纔准確無誤坐上了這趟班車,印度人民的熱情好客可見一斑。
坐在登機口的椅子上,身邊全是印度老少帥哥。就如我們八十年代初在街頭看老外一樣,所有從我們身邊走過的印度人都會好奇地觀察我們,據說來自東亞的女性在印度人眼裡十分的神秘。不過,在印度能坐得起飛機的一般都是受過教育的人,所以看幾眼以後多數人也就不再行注目禮。他們打量我們,我們也在打量他們。
這裡的男人著裝都很整齊,可能是因為在機場吧,全都是西式打扮,雖然膚色偏重,但他們的五官都是線條生動,棱角分明,頭發烏黑卷曲。特別是他們的眼睛都非常漂亮,很大,黑白分明,睫毛很長,顧盼之間,當真是表情豐富,怪不得印度舞蹈會極突出眼神的作用。
我總覺得生活中的印度女人們長相有點遜色,不是說不好看,可能是因為我看到的多數已經是為人妻為人母了吧,中年發福,除了穿的紗麗吸引我的目光,她們的面部當真都是沒什麼表情的。但是她們的孩子都是超可愛的,不論男孩女孩,都是細長的身材,小臉大眼睛,頭發自來卷兒,金童玉女一般。
印度女人穿的紗麗在世界民族服裝中該算一枝獨秀了,近六米長的一塊花布,先在腰際圍兩圈,然後在腹前捏出六個褶,一頭塞進腰圍,剩下的兩米從肩頭繞過一圈,搭在背後。好看,但我總覺得這不是很不方便麼?不過,一路走來,除了在職場,生活中所見到的印度婦女絕大多數都是穿紗麗,穿時裝的基本沒有,可見印度社會生活中傳統力量的強大。
登機前我們去了趟洗手間,這纔看見洗手間外側這個玻璃牆隔出的空間裡一屋子都是女人,正像看怪物一樣地直直地看著我們,大概因為我們一直在男人們候機的座椅上坐著吧。過後我纔反應過來,這個空間是女性專用候車室,別看印度其他基礎設施落後,但他們的火車、飛機、地鐵都有女性專用車廂和等候室。
德裡到瓦拉納西航行時間是一個小時,飛機准點降落。一進候機廳,一股熱浪襲來,然而大廳裡很乾淨,空氣也很好,從德裡到這裡,不論是室內還是室外,並沒有那些攻略裡提到的異味。我注意到不論是德裡還是這裡,牆上柱上都有一排排圓形的筒狀物,一直我都不知道這是什麼物件?裝飾?沒啥特色,喇叭?那得多大的音量啊。德裡機場這些圓筒位置都很高,這裡的圓筒位置低,從旁經過時一股持續不斷的涼風從裡面送出,原來是風筒。這種設計的基本考慮恐怕是省電省能源吧,還真是很實用。
兌換了盧比,我們走出候機大廳,來到了瓦拉納西熾熱的陽光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