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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網訊每日新報評論員趙睿較之以往出位的雷人打扮,這次幹露露將畸態表演發揮到了極致——近日,幹露露攜母妹在江蘇教育電視臺競猜節目《棒棒棒》錄製中對觀衆撒潑撒野、大爆污言穢語,視頻被大量轉發後惹得無數網友瞠目之餘號召對其封殺。鑑於惡劣的社會影響,昨日廣電總局新聞發言人明確表示,給予江蘇教育電視臺自11月30日零時起停播整頓的處理。網友對此一片大讚之聲,這個處理決定不僅給叫囂“娛樂無底線”的幹露露們一記響亮的耳光,更是給消費幹露露們的媒體豎起一道界碑,一些人鼓吹的“娛樂至死”的價值觀也遭到當頭棒喝。
說起幹露露這個人,不知其大名的真是不多,可要追溯一下這個娛樂邊緣人有什麼演藝方面的作品,那就乏善可陳了。可就是這個靠着無底線暴露肉體的人物竟然接二連三被請進電視節目,在節目組眼皮底下,在衆多觀衆面前肆無忌憚地進行令人瞠目的露骨低俗表演。而且從幹露露媽媽邊罵罵咧咧邊炫耀女兒如今已成名人的話中可以看出,這對母女毫無是非之分,不分道德高低,爲了得到金錢和名氣,她們認爲可以不擇手段,甚至可以毫無人格和羞恥心。從表面上看,幹露露之所以有市場是靠博取眼球,只要有觀者想看有觀者想獵奇,就會有電視節目和車商排着隊請她。而靠着這些脫一下衣服就能到手的白花花銀兩構築的自信,不僅幹露露變本加厲地無底線,使得她媽媽一把年紀也靠着低俗成了“名人”,更引得她妹妹幹毛毛蠢蠢欲動心嚮往之,是以構成萬衆唾棄的“變態低俗母女三人組”。
名與利,本就是一對不能分割的雙生子,有名可獲利,因利而圖名,自古皆然。縱觀泛娛樂化時代,爲了出名,罵名人者有之,被名人罵者有之,炒緋聞、秀走光、口水戰……你方唱罷我登場,一波更比一波強。當幹露露們的衣服越穿越少,暴露的部位越來越多,循着最初的“浴室徵婚視頻”到車展上近乎全裸的情色穿着,再到在諸多電視節目中的現場失控和發飆罵人,我們一步步探尋會發出這樣的追問:幹露露如何能一脫成名?如何能變本加厲在公衆面前展現無下限的低俗?到底是誰給了幹露露們娛樂至死的底氣?
痛斥一通毫無羞恥底線的母女三人後,我們卻不得不沮喪地承認——這不僅僅是幹露露或她媽媽個人的錯。關掉視頻沉思,輿論的關注不僅僅聚焦乾露露一人或其母女三人,同時還牽連着對泛娛樂化時代媒體責任和價值導向的爭論。
媒介時代,通常將事件中的人分割爲三部分:當事者、報道者和觀看者。在這一事件中作爲報道者的一個省級的教育電視臺,爲了獲得一點可憐的“眼球經濟”,不惜濫用資源,任由幹露露母女在現場肆意辱罵而不加阻攔。在某些處於收視弱勢的節目的眼中,這種低俗恰是收視率需要的救命稻草。正是有了報道者的追捧和放大,當事者幹露露才會有知名度,有了知名度更會有利益滾滾而來。現在這樣一個怪圈中,幹露露們樂不思蜀,眼裏哪還有什麼社會影響哪還有什麼社會責任,只要能出名,一切都可以犧牲。所以這一切不如說是媒體和這位“低俗無底線型”人物互利互贏的一筆交易。而在幹露露母女三人那一波高似一波的咒罵聲中,應有的媒體倫理、責任和價值導向化爲碎片。
而觀看者在其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是值得我們每個人深思的。低俗趣味是一個有些尷尬的話題,但是,從芙蓉姐姐到鳳姐再到獸獸直至幹露露,我們看到的是底線無限下降,而這一切卻是循着公衆趣味在發展。這些所謂網絡紅人想超越前輩,只得一再突破底線才能脫穎而出,大衆罵着,卻蜂擁看着,低俗趣味將之送上名利雙收的舞臺,所以罵名對她們不過是浮雲。
美國人尼爾·波茲曼在其所著《娛樂至死》一書中認爲,一種可以讓文化精神枯萎的方法就是“把文化變成一場娛樂至死的舞臺”。波茲曼說,在那裏“人們感到痛苦的不是他們用笑聲代替了思考,而是他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笑以及爲什麼不再思考”。所以只有觀看者收起笑臉思考,報道者的舞臺有選擇地敞開,幹露露們脫得再徹底罵得再低俗,最終也會因無人理睬而灰溜溜地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