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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電腦動畫示意圖與呈現圖對比。
老虎電腦動畫示意圖與呈現圖對比。
紅毛猩猩原始圖與最後呈現圖對比。
紅毛猩猩原始圖與最後呈現圖對比。
紅毛猩猩原始圖與最後呈現圖對比。
水池拍攝與實際效果圖對比。
水池拍攝與實際效果圖對比。
水池拍攝與實際效果圖對比。
水池拍攝與實際效果圖對比。
幕後英雄威斯登霍佛。
威斯登霍佛(右二)憑借《黃金羅盤》獲得奧斯卡最佳視覺效果獎。
世界頂尖特效大師——比爾·威斯登霍佛:
作為本年度最為夢幻的一部電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以下簡稱《少年派》)獲得了巨大成功。導演李安在接受媒體采訪時曾感慨:小孩、動物、水是最難拍的。而在《少年派》中,李安能完成這個超級挑戰,幕後英雄——特效總監比爾·威斯登霍佛和他的團隊功不可沒。影片中壯麗的海上景色以及凶猛的老虎基本都是由電腦動畫制作出來的。
現年43歲的威斯登霍佛是世界頂尖特效大師,因其在電腦動畫特效方面的奇纔而被稱為『好萊塢魔法師』。早在2008年,他就憑借《黃金羅盤》獲得奧斯卡最佳視覺效果獎。《少年派》的拍攝,在好萊塢樹立了電腦特效的新標尺。如今,這一影片已經出現在第85屆奧斯卡最佳視覺效果獎的初選名單上,威斯登霍佛有望再次抱一個小金人回家。
文\圖:呂雲
做特效老虎花費一年多時間4萬條飛魚並非簡單復制
2009年8月,正在籌拍《少年派》的李安導演造訪了位於加州洛杉磯的Rhythm & Hues工作室。這是一間電影特效制作公司,為《納尼亞傳奇》和《黃金羅盤》兩部魔幻電影的成功立下了汗馬功勞,其視覺總監比爾·威斯登霍佛因其在電腦動畫特效方面的奇纔而被稱為『好萊塢魔法師』。
李安清楚威斯登霍佛和他的團隊在《納尼亞傳奇》中用電腦動畫創造過獅子這一動物角色。在座談時,李安問威斯登霍佛等人:『3D效果下的數字角色會顯得更真實還是更不真實呢?』『我們聽了之後面面相覷,都在想:「這個問題問得真好。」』威斯登霍佛回憶說,『然後,大家紛紛說,「我們也不清楚,乾嗎不拍拍試試呢?」』
正是這次交流奠定了李安與威斯登霍佛合作的基礎。據悉,《少年派》的拍攝共動用了大大小小七八家特效制作公司,其中,Rhythm & Hues是主力。威斯登霍佛介紹,他的團隊總共用電腦動畫技術為《少年派》制作了580種動物,提供了290個鏡頭。從老虎、長頸鹿、鬣狗、紅毛猩猩到變幻莫測的海上波浪到瑰麗的天空,還有4萬條飛魚、6萬只狐?,都離不開這個團隊的努力。
為了使特效更真實,他們在拍攝時動用了四只真老虎,真老虎是由法國動物訓練師大衛·費佛瑞提供的,他是歐美電影界專業動物演員訓練師。為了拍好老虎這個關鍵角色,威斯登霍佛派出一個特效小組飛往巴黎,在那裡待了兩年,在費佛瑞的幫助下,觀察老虎的動作和習性,全方位地拍攝了大量原始視頻。而用電腦動畫進行後期制作,又花費了工作室一年多的時間。每制作一個老虎鏡頭,威斯登霍佛手下的動畫總監埃裡克·德鮑厄都會對原始視頻資料進行編輯篩選,然後將這些編輯好的資料交給動畫師進行參照。德鮑厄後來感慨,拍攝真老虎的小組真是盡職盡責,為了充分展現老虎的全貌,他們除了提供所有有關老虎特征以及其搖尾巴、前撲、後撲等動作的資料外,連老虎的睾丸如何在其尾巴下擺動都認真仔細地拍了下來。
在《少年派》中,飛魚和狐?的場面也蔚為壯觀,令觀眾印象深刻。在制作飛魚和狐?的特效鏡頭前,威斯登霍佛都派出特效人員到海洋館或動物園,對現實生活中的飛魚和狐?進行了資料拍攝。
在制作飛魚和狐?時,他們使用的是集群動畫軟件Massive。威斯登霍佛介紹說,飛魚的基礎數量是4萬條,Massive軟件像一部人工智能機器,只要程序員寫好一個程序作為這些飛魚的『大腦』,那麼『大腦』可以決定哪一條可以飛躍出水面、飛行多久、從哪個角度飛;如果一條飛魚看到有另一條擋在前面,它還懂得避開。
親自去體驗滔天海浪『守株待兔』抓拍天空美景
他們在動物數字角色制作方面已經頗有經驗,但是對如何將海洋也作為一個角色來展現還沒有很大把握。為了弄清海洋會呈現怎樣的狀態,威斯登霍佛帶領團隊做了很多前期調查工作。他曾親自登上美國海軍陸戰隊的一艘快艇,來到波浪滔天的大海中,觀察浪頭湧起的高度和時間跨度。比如,他發現,一個近兩米高的浪頭湧起可以長達14秒不退,並將這一觀察運用到《少年派》的制作中。
做出海水的特效效果已經是一個挑戰,而另一個巨大挑戰是如何做出海水的3D立體效果,並與李安實際拍攝的水面相契合。水面的3D效果,業內曾有人嘗試制作,但鮮有成功者,而威斯登霍佛帶領他的團隊經過不懈的探索,將技術難題一一攻克,從而令《少年派》獲得許多影評人的高度評價,被認為是『迄今為止令人印象最為深刻的視覺電影』。
在做好水面的同時,威斯登霍佛的團隊還得負責天空的特效制作。本來威斯登霍佛想得很簡單,以為只要在網上找一堆制作電腦動畫(CG)所需要的HDRI圖像(高動態范圍圖像)即可。『但是我驚訝地發現,網上根本就沒多少,僅有的那些圖像質量又不夠好。』所以,他只能派出特效人員用HDRI圖像拍攝裝備去往6個不同的地點分別拍攝了8個角度的天空,作為背景使用。其中有一人被派往佛羅裡達州,他坐在海灘上,靜靜地等待,每當天空出現美妙的圖景時,他就飛快地捕捉下來。威斯登霍佛後來感慨,有了這種執著精神,做視覺效果無往而不利!
『對我而言,《少年派》是最能給我成就感的一部電影,也是我第一次真正將藝術和特效技術結合起來。每一個鏡頭都是對藝術的探索。』威斯登霍佛說。
中學時代影響深遠
人們常說,特效師是幕後英雄,是因為作為技術人員,他們很少有機會拋頭露面的,只在電影得獎的時候纔會得到媒體的關注,但這種關注比起媒體對臺前的導演和演員的追捧則差遠了。盡管威斯登霍佛已經是奧斯卡獎得主,但是網上關於他的個人信息仍然不多,倒是他的高中和大學母校在網上為他做了一些宣傳。
威斯登霍佛畢業於康涅狄格州的布魯克菲爾德中學。他從小就展露出在藝術上的激情以及在計算機方面的天分,但是,直到中學時代,他纔將這兩方面的纔能結合起來。
在2008年獲得奧斯卡獎後,威斯登霍佛曾深情回憶他中學時代的藝術課老師克裡斯汀·蒂諾對自己的影響:『是她將藝術和計算機技術相結合所具備的價值的理念植入我的腦海,那是我未來事業的起點。』已經從布魯克菲爾德中學退休的蒂諾老師在聽說自己的學生獲獎後,激動之餘表示一點都不意外。『他擅長獨立思考,而且很有主見。總有一些學生令老師永生難忘,他就是其中之一。』蒂諾女士記得當時電腦動畫還在起步階段,而威斯登霍佛在這方面領悟力特別強。
1986年,中學畢業後,威斯登霍佛考入賓夕法尼亞州的巴克內爾大學,攻讀計算機編程方向的學位。從大學畢業後,他曾在通用電器做過一段時間的軟件工程師。一次,他前往佛羅裡達州參觀迪斯尼樂園,在那裡看到了關於電腦動畫技術的展示,被深深吸引,當下便決定『這是我應當嘗試的一個領域』,於是,他來到喬治·華盛頓大學繼續深造,獲得圖形算法方向的計算機學碩士學位,畢業後開始做一個普通的電腦動畫師,直至視覺藝術總監,至今已有17年。
他參與制作的第一部電影是1998年《小豬寶貝2:小豬進城》( Babe: Pig in the City),之後又陸續為《黑衣人2》(Men in Black II)等片進行過特效設計。2005年,他憑借《納尼亞傳奇》獲得奧斯卡最佳視覺效果獎提名,可惜最後跟小金人擦肩而過。
威斯登霍佛已婚,有兩個兒子,分別13歲和11歲。如今,一家人住在加州,過著低調而朴實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