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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國際接軌
鄭克魯先生喜歡說笑話,不管你是否反應過來,他總是帶頭哈哈大笑。
喜歡了一輩子法國小說,也研究了一輩子,至於原因,他是這樣概括的:『法國小說好看啊,都是偷情、美女,哪個年輕人不喜歡看這樣的故事?』
72歲了,鄭老童心未泯,因成功翻譯了波伏娃的《第二性》,他與郭宏安先生(《加繆文集》的翻譯者)共同獲得今年的『傅雷翻譯獎』。令人唏噓的是,在這個日漸衰微的行業中,鄭先生們也許是最後一代『翻譯家』了。
不否認,越來越多的外國著作正被翻譯成中文,可翻譯的收入卻長期在低位徘徊,遠遠落後於GDP的增長,這導致嚴肅讀物的譯者越來越少,堅守下來的人們只能憑興趣,業餘在從事相關工作,他們不知道希望在哪裡,不明白未來是什麼。
對於心中仍有夢想的年輕翻譯們,鄭先生不知道該給出怎樣的建議,『也就這樣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嚴肅文學總是一件美好的事業,它的魅力絕非現實的功利所能阻擋,所以,鄭先生堅決地認為:今後還會有翻譯家,這一點毋庸置疑。
學法語是因為自己喜歡
北京晨報:您是1957年考上北京大學法語系的,那時學法語的人非常少,您是怎麼想起報考這個專業的呢?
鄭克魯:其實很簡單,我中學時喜歡看小說,最喜歡法國和俄國小說,1957年,中蘇關系已經出現了一點問題,加上俄語人纔過剩,各校都不收俄語專業了,學不了俄語,我只好去學法語。那時也沒考慮今後乾什麼,畢業後都是國家分配工作,這恐怕是今天大學生們無法想象的事了。
北京晨報:您是著名思想家鄭觀應先生的曾孫,當時這個身份對您是否產生了消極影響?
鄭克魯:那倒沒有,隔了好幾代了,當時對我曾祖的評價也還可以,認為他思想比較進步(編者注:毛澤東年輕時曾多次閱讀鄭觀應的《盛世危言》)。
北京晨報:您中學時喜歡看外國小說,家長不乾預嗎?不覺得會耽誤您的學業嗎?
鄭克魯:那時功課不緊,家裡也不管,我報什麼專業,父母根本沒過問,考上北京大學後,鄰居還奇怪:怎麼考了個文科,不考理工科呢?說實話,我當時也沒什麼理想,覺得將來能研究法國文學也挺好,不能搞也無所謂。
(下轉A18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