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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末,母親聲音哽咽着給我打電話,說狗狗又不見了。之所以說“又”,是因爲在前年冬天,它也不見過一回,然而時隔幾天,堅強的它拖着一條折腿垂死掙扎着回來了。那一次,它是如此難受,躺在自己的窩裏緊閉雙眼一動不動。我去看它,給它喂藥,一度以爲它活不了了。可是它沒有,一週後,它掙扎着站了起來。
恢復後的狗狗瞬間變得生龍活虎。雖然只是一條農村土狗,長得也不彪悍,卻盡職得很。我家有菜園,菜園邊是大路,每次有生人路過,蹲守門口的它總會警醒地叫個不停,直到生人走過了我家菜園範圍,它才放心。即便“安保”意識如此強烈,但它有個優點就是從不喜歡追着陌生人的腳後跟“恐嚇”,這種“優雅”讓我們非常放心,更讓鄰居們羨慕不已,都贊這狗不只忠心,而且乖巧。
狗狗不喜歡追陌生人,卻特別喜歡跟隨我們。去年春天,我開車和母親去一個親戚家,車子開動沒多久,聽到後面有狗狂吠,從反光鏡一看,它正拼盡了吃奶的力氣追着我們的車。無奈,停車等它,抱它上車,看着它感謝般地搖頭擺尾極力邀寵,我們不由得笑了。
就這樣,我們把它看成家裏一分子,享受着它在身邊的樂趣,從不曾想過有一天竟還會失去它。接到母親的電話後,我迅速開車出去尋找,在它曾蹲守等我的地方,在它戲耍過的村莊……在所有可能的地方,我睜大眼睛到處尋找它的影子,可是最終都是失望。
鄰居阿嬸聽說後也哭了。阿嬸是個生意人,每天早出晚歸。阿嬸說,她每早出門,這狗必定要護送她到好遠,偶爾路邊有別的狗吠,它都會先上一步制止以使得她安全通過……聽着阿嬸的話,我也流了淚,以前餵它飯的時候,我總喜歡手拿着食物讓它來叼,它總是小心翼翼,輕啓牙齒,微張黑脣……
依然尋找,盼望着它能像上次一樣哪怕九死一生也會回家,可是一天天地等待,狗狗終究沒再回來。心裏好難過,養了它好幾年,居然還沒有給它起個好聽的名字。文/管洪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