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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開在港臺或國外路上走,碰到沒紅綠燈的小路,我下意識停下來等汽車“呼嘯而過”的舉動,反而總給別人添麻煩。他們的汽車駕駛者已習慣了行人先走,見人就停。我呢,則是見車就停。雙方這樣一停下來,就造成了各種僵局。
對汽車的“恐懼”習慣,是在國內養成的,下意識的躲閃舉動不受認識的控制。往往要到十幾天後才能習慣,纔敢於在汽車面前大搖大擺地先過去。
讓車的下意識,我想每個中國人都有。在國內路上走,總有一種生死時速感。即使在綠燈過馬路時,左轉右轉的汽車仍然會緊逼而至,讓你驚慌失措;在醒目的斑馬線前,幾乎沒有汽車減速。我通常連路中間的斑馬線都不太願意過,寧可走遠一點到有紅綠燈指示的路口斑馬線那裏,等橫向的車都停下來後,才安心地走過去。但即使在這樣的路口,我也要在舉步前先左右觀察,防止那些轉彎的車輛突然出現——更可怕的是“三主義”助動車,他們的各種出現,可以說是馬路噩夢製造者。所謂“三主義”,就是“無政府主義”“冒險主義”“機會主義”。我一直告誡女兒說,你最要當心的是助動車,如果做得到,這些人甚至會開車直奔房頂樹梢而去。這不是開玩笑。
你不讓車,車不讓你,通常就是一場恐怖事件的起源。
但開車在路上,感受又截然相反。我上班回家常走淮海路、衡山路,這兩條路是雙向四條機動車專用道,市中心如此鋪路,已經算得上是豪華了。但在陝西南路至常熟路的淮海路段、在淮海路至天平路的寶慶路-衡山路段,路兩旁總是違法停了很多車輛,寶慶路的五官科醫院門診附近,有些車還總愛逆向行駛,態勢嚇人。這樣就把兩條車道變成單道,內道車輛不斷變道向外而形成人爲的交通阻塞。而路口則常有行人如鐵金剛般勇猛橫穿馬路。據我觀察,很多人並非真有什麼急事,而只是有亂穿馬路的愛好。至於他們自己的人身安全,似乎根本無需考慮。
中國式過馬路早就聞名遐邇,但一直無法有效管理。近來寧波、杭州、北京等地開始從嚴治理,處罰了一些惡意違反交通法規的行人,竟引發很大的新聞效應。在中國,首先應該樹立起一種真正的公平意識,無論特權車,還是羣體過馬路者,只要違法,都要同等公平地加以處罰,這樣社會風氣才能慢慢好轉。
交通管理部門從嚴處罰,以起管理、警示、引導作用,自然很重要,但還要相關部門更有效地梳理交通信號指示。
以我走路的體會,即便在路口、在斑馬線,也很難安心過馬路。路口應設行人專用的綠燈,燈亮時任何方向的汽車都要等候,這樣行人可以安全、快速地穿過馬路。而缺乏管理的現狀是,即使綠燈亮起,左轉右轉的汽車照樣呼嘯而至,導致人車相互阻滯,阻礙了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