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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畢業只剩一個多月,最後的校園時光,處在哪種生活狀態?是為沒找到工作而焦慮不安,是為即將跟戀人分別而黯然失魂,還是為將遠離青春校園而戀戀不已?
我們即將跟你展開的,與其說是一個報道,不如說是一部紀錄片,是用語言記錄下的當下大學生五味雜陳的感受。時光流逝,從不待人,留下的只有這些文字,能領悟到當時的惘然。
懷念:我只是個普通人,我的大學不完美
莫維遠大能源公司運營技師實習生(畢業學校:邵陽學院)
莫維說自己是那種掉進人群中就找不到的普通人。“過來人所說的大學必經歷的幾件事:當一次乾部,做一次兼職,掛一次科,談一次戀愛,前三樣我都經歷過了,就差談戀愛了。”莫維說,“所以說,我的大學不完美。”
莫維應聘的是遠大能源公司運營技師,現在還處於實習生狀態。“白天軍訓,晚上還得培訓學習到10點,期間還有考試。晚上回公司宿捨,直接倒頭就睡了。”周末的時候,莫維會選擇出去逛逛、上上網,跟朋友聯系一下。“剛到長沙,能去的地方還是比較少的。有時無所事事,就會感覺有點孤獨,終究是自己一個人在外地,沒有親人,也沒有熟悉的人。但還是想趁年輕到處闖一闖,要是畢業就回去,安定下來就沒有了再出去的念頭了。”莫維說,“以後還是想回家鄉去。”
“前段時間整理行李的時候,從衣櫃裡面翻到了當時的錄取通知書,感覺好像就發生在昨天一樣,但是一轉眼,就要畢業離開了。”回校做畢業設計調試考核的莫維感觸頗多。而對於他來說,大學裡最遺憾的事情就是沒有好好地體驗一番,感覺沒做些什麼事情就過去了。“剛入大學的時候,滿滿的目標,時間一長了就什麼都磨平了。如果可以再來一次,我會更加努力地學習,多學點有用的,不會將大把的時間浪費掉。”
撒歡:再不搞怪,我們就老了
袁國平正在畢業設計中,已考上研(畢業學校:湘潭大學)
“咱能不能用比較輕松的語氣來聊天,比如說,嗨,問你個事兒巴拉巴拉的。”袁國平是個隨便慣了的人,別人一嚴肅他就拘謹。他說:“再不搞怪,我們就老了。”然而,袁國平在大學裡不是一個搞怪的人。不怎麼瘋狂,不怎麼轟轟烈烈,很配合地喊著“一二三,茄子”拍大學裡最後一張集體照,大學裡他最遺憾的是沒拿獎學金,沒有和學妹談戀愛。
“心有餘而力不足,想把一件事做好但是不知道從何做起,導致走向什麼也做不了的境地。現在心裡想著要是不用做畢業設計多好,我可以過什麼什麼樣的生活。其實不然,到時候又會跳入另外一個迷失般的怪圈。”袁國平說,在今年的研究生考試中,他突破重圍“光明正大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經歷過酷暑,經歷過冰凍,參加研究生考試”,然後被上海理工大學錄取,成為一名研究生。
然而,考研後的袁國平陷入了另外一個迷惘期。“就目前來說的話,我處於一個交叉的路口。大學學機械,但我覺得在這方面不行。於是給自己創造了另外一條道路,考研時考了一個邊緣學科。我不知道學校那邊究竟是什麼培養模式,研究生就讀的現實情況和現在理想是否一致。所以,在這種對明天的未知性和不確定性的情況下,我覺得很迷茫。但是,不管怎樣,做自己想做的有意義的事情就好。”
離別:分別了,記憶也留下來了
孫婷某媒體單位總編室在職文員(畢業學校:長沙理工大學)
5月4日回學校答辯完就徹底離開學校了。回到公司上班,孫婷覺得自己每天處於一種不是在下班就是在上班的狀態,盡管剛剛畢業,卻覺得自己好像還沒有畢業,還沈醉在學校裡。
大學匆匆結束,在父母的催促下,孫婷為自己找了份總編室文員的工作。作為新人,需要接受這樣或者那樣的社會洗禮。第一次遇到一個隨便飆髒話的老師時,孫婷差點氣瘋了,但還是忍著氣,賠禮道歉。“或許這就是我們要經歷的,人總要在各種打擊中長大。”孫婷說。
回憶起大學時光,孫婷最難忘的事就是她和姐妹們出去瘋玩的日子。“騎著自行車去橘子洲頭,這個想法在我們心中已經很久了。有個星期天終於有時間了,我們就出發了。雖然從我們學校騎自行車去橘子洲頭比較遠,一路上車子又多,但我們一個跟著一個,大家時時刻刻提醒對方注意安全。一路騎得很辛苦,不過我們看看風景、一起拍拍照片,那種累已經被快樂所代替了。”回憶起大學的第一次出游時,孫婷總是很開心。
快畢業了,她的姐妹們也散落在各地,各有各的事了。“現在大家都忙於工作,出來玩的話,很多人沒有足夠的時間。只是有人過生日就一起吃個飯。”孫婷惋惜道,“我現在已經不是特別地想她們了,剛開始離開學校的那幾天特別想。特別是看到同學說一些傷感的話,都會情不自禁地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