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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躍五年前,出於好奇和喜愛,我買了一隻北極狐,取名小仙。小仙的毛色隨季節變化,夏天黑色,冬天則爲白色,非常神奇非常漂亮。
小仙剛到我家時只有三個月大,黑乎乎的看起來像只小狗。當天夜裏,小仙站在籠子邊仰天嘶叫,大概是想念同伴了。最近幾年,小仙的叫聲越來越大,內容也是五花八門。起先聽到小仙學雞叫,我很詫異,問我家老黃,他淡定地說有什麼好奇怪的,人家祖祖輩輩都是偷雞的,祖傳。後來又聽小仙模仿狗叫,那時家裏剛好寄養着一隻可卡狗,晚上聽到低沉的狗叫聲,我以爲是可卡狗在叫,訓斥之,可卡一臉委屈。後來才發現是小仙在叫,模仿狗叫陷害可卡。
小仙現在學貓叫很流利,晚上它經常追着家裏的小貓喵喵叫,一聲比一聲強硬,學着學着,狐狸的原聲就出現了,就好像中國人用英語罵人,罵到激動處,來不及轉換就直接國語了。與貓混久了,小仙誤認爲自己是隻貓,出去玩兒見到流浪貓很親熱地上前打招呼,結果被流浪貓一爪子拍臉上。去寵物醫院打預防針,見到籠子裏的兔子都能直接無視——長期和貓生活,小仙幾乎忘掉了家傳絕學。
小仙很貪吃。我吃什麼它都跟我搶,哪怕是泡碗方便麪,它也要吃幾口。有次喝米酒,小仙也喝了半碗;但是小仙不喝啤酒,我喝啤酒的時候它聞了聞,走了。小仙的貪婪也是非常狐性的,狐狸之所以容易被獵人抓到,就是因爲它貪。給它吃的,它拿走後不會馬上就吃,而是藏起來,再找你要,直到它確認你手裏沒有了,纔去吃。
小仙固然調皮可愛,可養它的艱辛也不容忽視。你別指望它像狗一樣出去拉屎撒尿,它會隨時隨地以任何它喜歡的方式大小便。我每天都要給它鏟地上的屎擦地上的尿。現在小仙一天基本上方便兩次,它興趣來了就自己去陽臺解決,興趣不高就隨地解決。它還喜歡亂抓,養狐狸的房間一定不能放任何電器以及任何有用的東西。
因爲害怕外面的狗攆它,小仙不愛出門,帶它出去拉風就不用想了。在外面它不會好好表現的,什麼事兒缺德它幹什麼,尤其愛偷別人的東西。狐狸只認一個主人,老黃至今不被它接受。帶它出門要做好防備,不能讓它靠近陌生人,以免襲擊他人引發糾紛。
每次我從外面回來,它會圍着我轉,抱着我的腿,尾巴把地板敲得蹦蹦響,還哈哈地叫,這都是它表達高興的方式。每每看到小仙對我流露出依戀的眼神和表情,我的心就變得格外柔軟。動物都是有靈性的,他們的情感也是最真實的,養小狐仙的苦與樂,讓我對生活有了更多的包容和耐心。
家有小狐仙,累並快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