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趙全國在不少詩人和歌手看來,赤腳走在田野上是件很浪漫的事。我在山村插隊10年,卻從未感受到過這種浪漫。
村民們一年大部分時間都赤腳,並不是在抒發某種情調,只爲省鞋。當年伺候肚子已屬艱難,腳丫子哪能太嬌貴?知青赤腳的目的倒不是省鞋,而是向貧下中農學習;加上總是下水田,嫌不斷脫鞋穿鞋麻煩,於是索性赤腳。開始腳板硌得很痛,走路齜牙咧嘴;時間一久磨出繭子,終於走得腳踏實地了。老表也喜歡鞋,常託我們捎上海的解放鞋、塑料鞋,卻又不大舍得穿。
看着農夫赤腳,或自己赤腳擺着pose拍幾張照是一回事,長期親身在農田赤腳辛勞,就是另一回事。不過赤腳還是有些好處的。我有嚴重的腳氣,插隊後竟不治而愈了。看來雙腳有機會還是要多接觸一點地氣爲好。忽然,我想到了赤腳的隱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