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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爲陳納德將軍。
二戰期間,陳納德與美國“飛虎隊”,爲美中兩國人民間的友好情誼,譜寫了動人的歷史篇章。
如今,在陳納德將軍的後人中,他的外孫女尼爾·陳納德·卡洛韋,也早已成爲促進美中兩國人民相互理解的熱心人。
初識尼爾,是在2012年5月7日。當天上午,時任中國國務委員兼國防部長樑光烈上將在美國首都華盛頓,會見了“飛虎隊”成員傑伊·維雅德和陳納德航空軍事博物館館長、陳納德將軍的外孫女尼爾。
會見時,尼爾向樑光烈贈送了陳納德的畫像。她笑吟吟地問道:“您看,我們長得像不像?”樑光烈連連點頭說“像”,並表示:在二戰期間,陳納德將軍率領“飛虎隊”與中國人民一道抵抗日本侵略者,中國人民永遠不會忘記曾經支持、幫助過我們的老朋友。中美兩國關係的良好發展不僅需要兩國政府的努力,也需要兩國人民的積極參與。希望兩國人民攜起手來,爲中美兩國關係的積極發展而努力。
會見結束後,我便與尼爾有了約定:爭取擇時採訪陳納德航空軍事博物館。
三天後,尼爾發郵件告訴我說:“在華盛頓見到從中國來的這樣高級別軍事代表團,真是榮幸。我的外祖父陳納德將軍熱愛中國人民,如果他地下有知,將會對中國人民仍然記得他,感到非常自豪。我是陳納德航空軍事博物館館長,我們與中國的關係非同一般。我們接待過來自中國的遊客,我本人曾三次訪華。樑將軍說,牢記中美兩國曾爲共同事業肩並肩戰鬥非常重要,我對此非常同意。今天,我們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但對我們而言,爲了一個更好的世界共同努力的事業同樣重要。美中兩國人民需要理解這一共同目標的重要性。”
2014年2月底,我前往陳納德航空軍事博物館進行採訪。尼爾說:作爲館長,我的使命是推動人們瞭解這段歷史,即在二戰危機時刻,美中兩國人民曾經進行的合作。
陳納德航空軍事博物館,位於路易斯安納州門羅市,是全美唯一以“陳納德”冠名的博物館。這個藍頂白牆的平房建築,是1942年建立的塞爾曼航空學校舊址。作爲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美國最大的航空學校,約15000名美國飛行員曾在這裏接受訓練。博物館門口矗立着陳納德將軍的高大雕像,雕像背後的紅色磚牆上,以中英兩種文字記述着陳納德將軍的主要生平。
在博物館內一幅陳納德將軍油畫像前,尼爾介紹說:“陳納德將軍6個月大時,由家人帶到路易斯安納州的吉爾伯特,並在那裏長大成人。結束軍旅生涯後,他一直生活在門羅市,直至辭世。”
博物館內的諸多展品,依然展現着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對日作戰的慘烈。1941年12月7日《夏威夷星報》出版的“號外”《戰爭!日軍機轟炸瓦胡島》,記錄了珍珠港事件爆發的場景。
在一個專闢的陳納德將軍展室內,陳列着陳納德將軍的軍服、相機、軍刀、家書等遺物和有關“飛虎隊”的歷史照片,其中用中文寫有“美國空軍,來華助戰,仰我軍民,一體救護”的布制告示,曾是當年“飛虎隊”成員的護身法寶;在成都發現的B—29型飛機殘骸,濃縮了“飛虎隊”在抗日戰爭中所做出的犧牲;一幅由中國藝術家製作的“駝峯航線”油畫,描繪了中國人民對“飛虎隊”戰功的銘記;一面寫有“飛虎隊的功勳將永遠留在中國人民心中”的錦旗,表達了中國百姓的心聲。
“我外祖父熱愛中國,他曾收養過中國孤兒。他的心一直沒有離開中國。”尼爾說。
在博物館的大廳內,一面包裹成三角形的美國國旗,吸引了我的注意。那面國旗下方的說明是,1945年9月2日在“密蘇里”號軍艦上籤署日本無條件投降的和平條約時,陳納德將軍沒有受邀出席。對此,美國國會表示不滿,並決定將簽署和平條約時在華盛頓升起的這面美國國旗,贈送給陳納德將軍。
陳納德將軍是一位性格剛烈的軍人。尼爾告訴我,1917年時,陳納德就想當飛行員,但三次被拒。原因是他看起來“不夠聰明”,但陳納德並未因此退卻。
錚錚鐵骨背後卻是脈脈溫情。尼爾清晰地記得,陳納德將軍特別喜歡孩子。她小的時候被外祖父抱在膝上的情形,如在眼前……
在陳納德將軍展室內,還擺放着一幅油畫,那就是尼爾的母親羅絲瑪麗·陳納德·西姆里爾。她出生於1928年9月27日,於2013年8月25日辭世。2000年,尼爾的母親創建了陳納德航空軍事博物館。
尼爾坦言,她對中國的認識有一個過程。隨着對中國歷史和文化越來越多的瞭解,認識到中華民族是愛好和平的民族,她決意繼承外祖父的遺志,促進美中兩國人民之間的相互理解。
目前,尼爾正與同事們籌劃擴大現有博物館規模。
“現有的一些美國博物館內,有一些關於‘飛虎隊’的歷史介紹,但全美還沒有一個完全聚焦於美中兩國人民在二戰中並肩作戰歷史的博物館。”尼爾說:“我的使命就是將新的陳納德博物館聚焦於美中兩國人民在二戰中並肩對日作戰的歷史。‘飛虎隊’也是中國人民抗戰勝利歷史的一部分。不僅如此,我還將努力讓所有美國博物館都能真實地講述這段歷史,並通過歷史經驗和教訓以推動現在的美中關係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