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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浩,女,34歲,中共黨員,天津醫科大學腫瘤醫院肺部腫瘤科,主管護師。曾榮獲第九屆天津市青年護士護理技術競賽二等獎、天津市護理學會急救技術CPR競賽第二名、天津市第二屆青年護士護理技術基本功競賽三等獎。2011年被評爲院級先進個人,曾連續4年獲院級年終考覈優秀、連續2年被評爲院級優質服務先進個人、連續3年被授予護理部優秀教學護士,服務明星標兵。
對於何浩來說,肺部腫瘤科就是她的家,工作十幾年來她把所有的精力、感情和青春都獻給了這裏,獻給了她鍾愛的護理工作,獻給了她視爲親人的患者,她早已和她們溶爲一體,密不可分。
見到何浩,所有的患者都有一個共同的感受“親”,這個總是帶笑的護士,無論何時何地,從沒有表現出一絲的急躁,對待患者總是和顏悅色。從遙遠的青海來治病的何大爺從見到何浩第一眼起就打心裏喜歡這個“本家”護士,因爲家境不好,何大爺來津只有一個遠房侄子陪伴,牧民出身的大爺性格粗獷豪放,頭一天住院就渾身不自在,感覺“憋屈”的很,總是伸着脖子朝窗外瞧。細心的何浩洞察出大爺的心思,午休時,她來到大爺面前:“有點悶,是吧?我和您一塊下樓溜達溜達。”大爺唰的一下坐起來,和何護士來到醫院的小花園。“敞亮多了,和咱們那的藍天、大草甸子比,你們這啊,喘氣都不痛快。”大爺自毫地說起的美景,不覺間,大爺竟向跟前的何浩訴說起家裏的事、瞧病的事,何浩很認真的聽着,她知道這是所有背井離鄉求醫的病人最渴望的傾訴,而她榮幸的成爲他們的聽衆,但何浩心裏更清楚當前這位老人的病。現在他還能侃侃而談,也許就在不久以後,疾病可能會讓她連出聲的氣息都很困難。“老了,又長了瘤,看,氣都不夠用了,要在以前……”何大爺突然停下話語,“你說,我這病能瞧好不?”目光中充滿期待。“能!只要您能安心治病,病準能好,到時候啊,我還要上您那草場看看呢”。“好!到時我給你牽那匹棗紅馬”。一老一小,一患一護愉快地約定。對這些貧苦的異鄉患者,何浩總是會多留心、多陪伴,儘量減少她們的孤獨和憂傷,何浩身上自然流露出的親和力,也讓許多患者感到愜意。肺科的“綠色呼吸”健康教育體系,何浩也不失時機的教給何大爺,陪他一起練習。“閨女啊,這練着練着都能聞到青草味了”。十幾天來,何大爺與何浩的護患情更加深厚了。可疾病還是殘忍地將老人吞噬,極度的呼吸困難已將老人的生命耗失殆盡,目光黯淡遊離。“大爺,咱開開窗戶透透氣”,見老人的目光始終盯着窗戶,何浩知道大爺的心思。“好啊……”大爺費勁的吐出兩個字,向何浩伸出手,“看……草地……馬……”何浩的眼眶溼潤了,“大爺,我看見了,看見了”。老人微笑着,閉上了眼睛。這樣的場景,何浩不知見過多少回,作爲護士,死亡似乎應該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可每一個生命謝幕的時刻,何浩都會掬一把淚水,她從心底祈禱過無數次,讓生命的奇蹟多些再多些,正是她發自內心的真誠,一次次感動着患者,何浩也因此被肺部腫瘤病人稱爲“心靈的綠色呼吸天使。”
何浩的身上有柔性,也有倔強,更有股“艮”勁。一次上夜班,剛進醫院就不小心崴了腳,登時腫脹起來,試試還能走,何浩不聲不響的接了班投入工作,恰巧有病人要輸白細胞,十幾袋的液意味着往返要跑十幾趟,每走一步對於何浩來說都是鑽心的疼痛,可在患者和家屬面前,她沒表現出一絲步態上的不穩,依舊從容平和,一夜怎麼熬的,她自己也記不起來了。轉天大早,當同事們看着她一條“大象腿”無不疼惜,何浩被診斷骨裂。作爲科室的導管護士,何浩承擔起鎖骨下靜脈置管的工作,肺科手術量大,每天平均要有十幾個的患者置管,也就是說,何浩要弓着身操作近5小時,長年的勞累導致她在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就患了嚴重的腰間盤脫出,只有利用午休時間短暫的伸伸腰緩解一下。這個倔強的護士,把身體上的疼痛咬着牙挺過去,再以樂觀、飽滿的狀態投入工作,科室的同事們送給何浩一個外號“拼命三郎”。
在實習學生眼裏,她們的何老師既是知心姐姐,也是她們崇拜的偶像,可他們總覺得何老師“虧”,“你用得着做這麼多嗎,你做的已經夠好了”,何老師,你不累嗎?”“做護士就夠辛苦了,做腫瘤護士更辛苦,值嗎?”這是學生們最愛問何浩的幾個問題,面對這這些剛剛踏上護理之路的孩子,何浩知道,外界的各種信息充斥着她們的頭腦,大多數的孩子在心中勾勒的護士形象和現實相差甚遠,價值觀開始迷失,簡單的說教不足以扭轉孩子們對護理工作的認識,只有用實際的事例去打動孩子們的心靈,用自己的工作去示範,何浩不敢確認是否有效果,但她努力再努力地去做。實習結束,面臨應聘,許多平素對腫瘤護理持懷疑態度的學生竟出現在腫瘤醫院的招聘現場,讓人不解。“是何老師感動了我們,是她讓我們感到做護士光榮,做腫瘤護士雖然辛苦,但在何老師身上,我們看到了無數患者尊重,認可的幸福,我們也要做像何老師那樣的好護士”。這是學生們的肺腑之言,何浩被學生們稱作護理“無言的佈道師”。
何浩用奉獻和真情贏得了醫院上下一致的讚譽,可卻是父母的“心病”。三十四歲了,至今還是單身,論樣貌、人品,論家庭事業,何浩哪樣都不遜色,相處的男友也不少,對何浩也都很滿意,可就是在等待她下班的焦急中,在難得小聚的爽約後,男友一個個離她而去,他們要的是能居家過日子的“老婆”,不是顧不上家只工作的“職業女性”。對此,何浩不以爲意,用她的話說,沒找到懂自己的人,可父母總是催問,“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再不嫁人,乾脆嫁給工作算了”。看着女兒對婚姻大事這麼不上心,父母是又氣又急,她們太瞭解女兒,這個實心眼的孩子認準的事一定會一直做下去,她太摯愛,也太看重護士這份工作,這是女兒從小的夢,可爲了這個夢女兒要付出多少辛苦,多少汗水。每當看着何浩累得精疲力盡,回家倒頭便睡的樣子,父母就心疼。“得多個人疼你,愛你才行啊!”“一個哪夠啊,醫院裏這麼多同事,這麼多病人都疼我,愛我,爸爸媽媽我夠幸福了”。何浩一臉的頑皮。
是啊,話雖調侃,卻是何浩的心聲。在奉獻的快樂裏何浩實現着自己人生的價值,在尊重與關愛中何浩體會着職業帶給她的幸福與滿足,沿着這條奉獻與幸福的道路,何浩還要一直堅定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