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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3日下午,峨眉山市人民醫院外科大樓,17歲的小慧(化名)靜躺在病床上,臉龐因腫脹變形得厲害,之前的滿頭秀發也已剃光,額頭到頭頂包紮著紗布。這一切都因為一場飛來橫禍——7月21日晚,走在回家路上的她,在路過一幢臨街居民樓時,突然被樓上掉下的板磚砸中。截至23日晚,小慧尚未完全脫險,而板磚來自何方也尚無定論。
天降板磚砸中過路女孩
小慧的家在峨眉山市羅目鎮中心村。盡管纔17歲,但懂事的她已開始在城區打工補貼家用。21日晚上7點10分,小慧和表妹剛從打工的店裡出來,走到名山中路和報國路交匯的路口。『已經開始飄雨了,風刮得樹枝嘩啦啦響。』11歲的小捷走在前面,小慧緊跟在後面,兩人相隔不到1米。無意間,小捷一仰頭,看到一個黑影墜下,『是塊板磚,還在翻滾』。小捷下意識驚呼了一聲,看到板磚即將落到身後,連忙轉過身去,想要提醒表姐。
但已經遲了。小捷轉過身去時,剛好看到小慧栽倒在地。『她一聲不吭,直接就倒了。』小捷撲上去,抱起小慧的頭,發現頭發上有血,浸過她的指尖往下滴。
連夜手術救回傷者一命
救護車趕到後,醫護人員將小慧抬上救護車,對她頭上的傷口進行了止血。此時,小慧已經清醒了些,醫生問她叫什麼,她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當晚9點多,醫院對小慧實施了緊急手術。『一直做到第二天凌晨近1點鍾。』母親王良瓊說。
好在手術非常成功,醫生為小慧取出了部分破碎的顱骨。昨天下午見到華西都市報記者時,她已經能緩慢地說話。『主要是一個開放性的顱腦損傷。』主管醫生說,小慧的傷情已趨於穩定,但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不排除惡化的可能,如果能夠持續好轉,有望在3個月後實施第二次手術,為其受損的顱骨進行修補。
9層高樓找不到板磚來源
到底是哪裡來的板磚砸到了小慧?根據小捷的回憶,板磚是從路口居民樓落下的,同時落下的還有幾塊磚頭、幾塊薄木板、幾根木條或者竹竿。7月22日,小捷帶著家人看了現場。
這是一幢極舊的居民樓,盡管多達9層,卻沒有電梯,底樓為商鋪,2至9樓為住房。樓裡的住戶說,老樓修於上世紀80年代,是當時市食品公司的宿捨樓,產權市場化後大都幾易其手,如今裡面住的多為租房戶。居民樓共3個單元,其中3單元臨近事發路口,每層樓兩戶,共有16套房。對於樓下路人被板磚砸傷的事,一些住戶表示知道,但對板磚的來源,卻沒人答得上來。
排除人為舊樓仍藏隱患
峨眉山市公安局綏山派出所對走訪情況進行了證實。『接到報警後,我們趕到現場展開調查,第二天又挨家挨戶進行了走訪。』處警民警說,通過實地勘驗和調查走訪,初步排除了板磚掉落系人為。同時,由於無直接目擊者,且板磚不是從建築物上脫落,未在拋落處留下明顯痕跡,所以尚無法確定物體掉落的具體位置。
雖然無法確認來源,但家屬和目擊者對板磚掉落過程有一個推測。『雖然當時風很大,但還沒大到吹動板磚的地步。』他們認為,由於板磚並非從建築物上脫落,且有薄木板等物同時掉落,可能是有人將薄木板放在陽臺,然後用板磚、磚頭等物壓住,大風吹動薄木板時,將磚頭等一起帶落。基於這一推測,樓內一些住戶說,以後在陽臺上放東西時要更小心。但時至昨日,這棟舊樓的臨街陽臺欄杆上,依然有住戶擺放著花盆,甚至有一半懸空的鐵垃圾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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