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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興南湖分為東西兩湖,兩湖相連形似鴛鴦交頸,古時湖中常有鴛鴦棲息,因此又名鴛鴦湖。南湖自古就是著名的旅游勝地,是浙江三大名湖之一。乘渡船來到湖心島,著名的煙雨樓赫立眼前。拾級而上,在亭臺閣榭,假山回廊中開始了游覽。這裡的園林建築重檐飛翼,古朴典雅,彎彎曲曲的石路、回廊將院落穿起,回廊與廳堂內保存著歷代文人墨客的手跡,象米芾、蘇軾等,據說乾隆在八次游覽南湖中就曾留下了十四首詩,南湖的景致可見一斑。
在院落間找到了煙雨樓的入口,興衝衝走上去,果然湖光山色別有洞天。波光粼粼的湖面在游人的喧鬧聲中顯得非常寬闊與平和,只可惜沒有煙雨,否則煙雨蒙蒙之時,不知該有怎樣的情懷。在煙雨樓的正廳,一排古香古色的桌椅面向湖面排開,定是欣賞美景的最佳角度,一乾人等紛紛落座,有人提議合影,便將黨旗擺在中心的位置,在勝地留下難忘的一刻。
穿過煙雨樓,在湖邊看到了那艘游船。模樣大致與記憶中的相仿,據說這種船叫單夾弄絲網船,船頭寬平,內有前艙、中艙、房艙和後艙。當年開一大會議的船只是由李達的夫人預僱的,不知道當年的游船是不是眼前這樣古老。登游船的人很多,但參觀的速度及快,正要排隊,有同行參觀出來,說裡面極其一般,沒什麼東西,頓時打消了上船的念頭,因為這艘船已經在我的記憶中縈繞了若乾年,我把它想象得非常別致,既然這樣,我寧願它在我的心目中一直美好下去。
回到岸邊,參觀了革命歷史紀念館。再回頭眺望綠色環抱的煙雨樓,竟然有些懷疑,懷疑是否真的登上了煙雨樓,是否真的看到了游船,這麼多年的夢想竟然在幾近一瞬間就完成了。其實,在夢想成真的時候,誰會異常的坦然?
據說西塘與周莊、同裡、南潯等共稱江南六大名鎮,春秋戰國時就是吳越交界相爭之處,在明代建鎮,古稱斜塘。古鎮的特點就是『街衢依河而建,民居臨水而築』,想象起來就已經很美了,在我的印象中,西塘應該有油畫中威尼斯的明朗與浪漫,但還應該有一種柔和與青澀,象一幅國畫,象江南女子……
胡思亂想之時,車已行駛到嘉善縣內,卻一點也看不到古的痕跡。看到我們詫異,導游解釋說縣城這部分是現代化的,隨之引導我們來到一個石門旁。石門旁的百年銀杏、石人石馬都刻記著歲月的痕跡,昭示著一次追尋歷史的行記的開始。
進了石門,果然象進入了另一個世界。窄窄的石巷、高高低低的古宅映入眼簾,白色的牆、黑色的瓦,簇擁著我們在弄堂、石橋、深宅大院間穿梭起來。
作為集鎮,大戶人家是肯定有的。陶宗儀在《轅耕錄》寫到:『秀之斜塘,有故宋大姓居焉,家富饒,田連阡陌,』西塘的大戶是王氏人家,據說現在鎮上還有兩千多王姓子孫,這從王家的院落中足以看出。王家宅院有七進,廳堂、天井、花園都很有氣派。尤其是種福堂、禮耕堂等正廳,掛聯懸匾,字句都很儒雅。在陽光下走久了,在廳內的木椅上稍適休息,既涼爽又悠然,頗能體會古人的滋味。
西街是舊時西塘最繁華的街道,一邊是豪宅大院,象西園和薛宅,一邊是買賣人家。這些人家多數至今還在從事經營,名氣很響的粉蒸肉、八珍糕,小小的工藝品,還有臨場做畫的藝人,惹得女孩子們興衝衝地逐一看過。離西園不遠,有西塘最窄的弄堂石皮弄,因架築在排水道上而得名,走過去,僅看得一線天,最窄處僅0.8米,估計會對行人的體重提出要求。大家一路調侃,踏得青石有聲,有老人家探出頭來,一臉祥和。西塘的廊棚也很有名,長長的沿著岸邊石道伸展,夏日擋光、下雨遮雨,眺望對岸,是錯落有致的古宅,房屋中間都有一道很高大的牆。導游請大家猜猜它的用處(有點象正大綜藝了),可惜我們都沒猜中是防火牆,奇怪吧,我們都認同網絡世界的『防火裝置』,對真正的防火牆卻對面不相識,真乃『葉公好龍』。
在西塘,最愜意的莫過於乘船了。我本來就是喜好劃船的,這回又是古色古香的木船,帶著搖櫓,真是別有滋味。船的木座椅分落兩邊,木棚罩在座位上方,小小的窗子上掛著藍布印花窗簾,象當年學習魯迅《糶米》時想象中的船一樣。只可惜,在河上再也看不到載著米糧、蔬菜穿梭的小船,現代化的生活改變了運輸方式,也稍許留下一些落寞給靜靜的河流,真不知無言的流水曾帶走人間的多少喜怒哀愁……
憑窗而望,石房與倒影相依相偎,人們在河邊的石梯上洗衣、衝涼,一切都那麼古朴但卻自然。一陣孩童的歌聲傳來,餘音在水面飄蕩,伴隨著小船的搖擺,我卻想起了另一首歌,不知到鎮上是否還有童年的阿嬌,是否還有人惆悵地歌唱。
靜靜得隨著船兒漂,靜靜地體會心兒的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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