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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在巴黎的生活是怎樣影響你的?
C:盡管我後來在紐約和洛杉磯也居住了很多年,可巴黎仍然是我最喜歡的地方。我另一個最喜歡的地方是遠東。從1980年開始,我就住在巴黎的裡茨飯店的一個固定房間。我的很多作品都是在裡茨飯店裡拍的。巴黎是也將永遠是時尚的中心,有著其他城市無可比擬的獨一無二的氛圍和靈感來源。
B:在你的攝影生涯中,什麼是最大的挑戰?
C:每次在我失去靈感的時候就會想要不要結束攝影生涯。直到今天,我最大的問題還是沒有足夠的時間完成我現有的工作和項目。真正的原因是再也沒有好的想法了。
B:你給《VOUGE》和《名利場》拍照,你如何看到兩者對時尚的不同需求?你是如何在兩者間轉變風格的?
C:我給《Vouge》主要拍時尚和美女大片,給《名利場》拍人物肖像。很難說我更擅長哪個,但是批評家說肖像攝影是我最強的領域。
『想拍部巴拉克·奧巴馬的紀錄片』
B:為什麼你從一種攝影類型轉到另一種,甚至是你一開始並不擅長的類型?
C:任何類型的攝影我都不成問題。我只拍自己最感興趣的。
B:時尚和賽車攝影需要對個體和對象的審美,那麼人文領域的攝影呢?好的戰爭攝影意味著什麼?
C:這是新聞攝影中的一個問題:貧窮的魔力在於徹頭徹尾的悲劇性,悲劇也存在一定的審美。你從其他戰地攝影師和我的作品中都能看出來一點端倪來。那可能是一種不同的審美,我更傾向於把它稱為絕望。
B:作為一個攝影師,可能你對管理一個基金會並不在行。為什麼你要設立一個『米歇爾·孔特水基金』?
C:我看過非洲、中東和遠東最貧困的人的生活,我也在歐洲東南部看過戰後的前南斯拉夫是如何極端貧困。於是我看到了一個普遍問題:缺少清潔水源。這就是我為什麼設立米歇爾·孔特水基金的原因,
B:到目前為止,米歇爾·孔特基金會已經做成功了哪些項目?
C:我們所有的錢都交給SODIS項目:一個瑞士首創的項目,只要把污染的水放在一個透明塑料瓶裡,在自然光下放置6個小時,最後出來的水就和煮沸的水一樣可以飲用。SODIS項目目前在18個國家實施,從中美洲到肯尼亞到尼泊爾到柬埔寨。我上周還在柬埔寨給SODIS項目拍了照。
B:你現在還受僱於某些或某個雜志嗎?
C:我一直都是自由職業者。我每個月都決定做一些不同的工作。當然也有一些長期合同,像給珠寶品牌Pomellato、咖啡品牌Nespresse和泳衣品牌LaPerla拍照。
B:你現在還經常拍名人照片嗎?你目前最重要的工作是什麼?
C:我每個月都會拍名人照片,絕大多數都是給意大利版《Vogue》。但是我最終要的工作是在遠東,我在柬埔寨有一個電影計劃,一部關於柬埔寨暴君波爾·波特的紀錄片,我希望今年能發行。這部紀錄片可以說是一種冒險,但是我想這是值得的。
B:這是你攝影生涯的擴展嗎?
C:拍電影是我的一個夢想,我終於有了想說的東西。我通過照相接近人們的內心,那對我來說是唯一有價值的東西。我可以用電影表現出照片無法表達的東西。
B:你涉及的領域太多了,還最想拍什麼?
C:我真的很想拍一部關於巴拉克·奧巴馬的紀錄片:他成為民主黨總統候選人的過程。奧巴馬是美國唯一的光明,他年輕、充滿活力、魅力超凡,用心說話。
B:有什麼你肯定不會拍的東西嗎?
C:不拍香煙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