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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10月15日,在美國紐約州亨普斯特德的霍夫斯特拉大學,美國民主黨總統候選人、伊利諾伊州國會參議員奧巴馬(左)和美國共和黨總統候選人、亞利桑那州國會參議員麥凱恩(中)舉行總統選舉前的最後一場辯論。 新華社/法新
越是臨近大選終局,媒體和觀眾(不是選民)越是依靠民意調查來進行琢磨和判斷。因為到了這個時候,幾乎所有的分析手段都已經失靈了。辯論已經辯完,該挖的丑聞已經挖完,改分析的層面已經分析完。剩下的惟有票數統計而已。媒體於是抓瞎了,觀眾基本上也抓瞎了。還有6%的搖擺選民,依靠什麼來確定。民調是溺水觀眾們的惟一稻草。
可是,民調是可信的嗎?已經有無數的關於民調讓人掉眼鏡的故事。典型案例是布拉德利效應和杜威敗北給杜魯門。的確,民意和最後的投票結果永遠不是不謀而合的,而往往是南轅北轍的。
這幾天之前我也是不相信民意調查的人之一,至少是抱著相當大的懷疑。奧巴馬在民調之中領先,是可以預料的;芝加哥的奧巴馬支持率高過麥凱恩30%,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全國的民調奧巴馬領先了麥凱恩10多個百分點,卻是我無論如何不能相信的。
盡管奧巴馬以一個革命者的身份出現在美國人的面前,贏得了大批青年和少數族裔的支持,但是,奧巴馬仍然是一個沒有經驗的、沒有明確政綱的、經不起仔細推敲的候選人。
美國人不會輕易將國家交給這樣一個人。在9·11之後,美國已經普遍地轉入了保守主義時代。也就是說,這樣的一個與外界交往失敗的例子,把他們更深地鎖入了自己的庭院。
期待變革的盡管大有人在,但變革並不一定是衝動的代名詞。在呼喚變革的同時,主流價值觀穩定的喊聲猶自未停。奧巴馬是一個沒有人知道將如何施政的人物,是一個黑人,他將采取如何的『社會進步的』的政策,這一點,讓白人們覺得很恐怖,畢竟,這還是一個白人至上的社會。
阿富汗也好,伊拉克也好,金融海嘯也好,美國人在經受了如此眾多的痛楚之後,卻能夠發現這個社會依舊穩妥;日子艱難,但希望仍在。麥凱恩雖然不會翻出什麼新花招,但貴在他既穩妥,又開放。
所以,二者雖然應當有差距,但絕不會是具有決定性意義的10多個百分點。
而後,到了今天,他們之間的差距只有了2%(蓋洛普)或者5%(路透社與佐格比)。
我想明白了一個道理:越在初期,接受民調的選民,越會選擇公意民意『安全』的候選人。沒有人會把自己的種族歧視、年齡歧視等等擺到臺面上來。可是,越到臨近,對於種族的擔懮、對於經驗的擔懮、對於急劇變動的擔懮,通通湧上心頭:政治正確於是擺到一邊。
因此,越到此時,我便越覺得民調數字的靠譜。在我看來,美國還沒有擺脫9·11的心理陰影,還沒有完全准備好一個少數民族的總統,也還沒有想好國家和社會的變動出路。
並不是說奧巴馬沒有機會,只是,這場最後的戰斗,是什麼,都不會是一個懸殊巨大的選舉。(連清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