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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匪的注視下,她熟練地幫傷員包紮傷口,測量心率,然後看著傷員被送出門外,而自己,卻被留下來人質。勇敢女護士朱一丹當時是怎樣想的?躺在病床上,朱一丹的回答有點輕描淡寫,"我們的工作性質決定我們不能花太多時間去想。"朱一丹開始沒有注意到劫匪陸志文,她試著和傷者交流,一再詢問傷者卻得不到回答時,身後有人說話了,"都傷在背上了。"陸志文手裡提著刀,注視著朱一丹。此時,朱一丹因恐懼而失去方寸。
陸志文看著傷者問:"會不會死?"朱一丹回答:"出血量很大,如果不及時治療會有生命危險。""那你要留下來。"陸志文面無表情地說,刀隨即架在朱一丹脖子上。
房間裡只剩兩個人,靜悄悄的很不安,陸志文突然說:"你怎麼不害怕,肯定不簡單。"他提出對朱一丹搜身,懷疑她不是護士,而是警察。朱一丹被迫脫掉外衣,裡面的衣服帶有"120急救"的肩章,陸志文依然不放心,又搜了她的腰部和腿部,直到相信朱一丹的身份後纔停止搜身。"他坐在凳子上,讓我坐在他腿上做「擋箭牌」。"此刻,朱一丹纔真正感到害怕。
朱一丹的手機響了,顯示是她老公的號碼。再三請求,陸志文纔同意朱一丹和老公通電話。朱一丹說自己暫時安全,讓老公千萬不要把事情告訴自己的父母。聽到父母,陸志文一下子泄氣了,"我已經10幾年沒回家了,我也想自己的父母。"朱一丹趁機拉近距離,提出幫他打電話聯系遠在上海的父母。神經緊繃了幾個小時的陸志文累了,朱一丹感覺到他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重量越來越大,最後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呼吸平和,我感覺到他睡著了,但是刀子還架在我脖子上。"朱一丹也想過趁機逃走,不過在仔細觀察思考後放棄了這個想法。朱一丹說,逃跑是一種冒險,機會只可能有一次,一旦失敗,可能帶來殺身之禍。
大約下午13時,歹徒再次暴跳如雷,朱一丹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餓了吧,我們給你送碗面",朱一丹回答說:"送兩份。"十多分鍾過後,"面條已經送到門口。"在開門取面時,"砰"的一聲槍響,歹徒應聲倒地,持續了長達3個多小時的緊張空氣終於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