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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墨西哥士兵在蒂華納綜合醫院大門口警衛。
墨西哥販毒集團勢力強大,一向橫行霸道,同伙之間,也是一言不合,刀槍相向。今年以來,他們之間為搶奪地盤,或是幫裡內訌,打打殺殺致死5000人之多,比去年翻了一番。
更令人擔懮的是,暴力活動已經蔓延到人們普遍視為『生靈庇護區』的醫院。『白衣天使』為拯救受害者的生命不遺餘力,但他們自己的生存安全卻受到極大威脅。
殺手動輒闖入病房電影《教父》中黑幫殺手闖入醫院急診室殺人搶人的場景,在墨西哥一些著名大醫院中屢屢上演現實版,一位名叫海克托·瑞科的耳鼻喉科醫生膽戰心驚地說,『這就是我們每天的生活狀態』。
無論是在重癥監護室還是急診室,即使有病人正在緊急搶救中,毒販殺手也會破門而入。上個月,在一家高級私立醫院的監護室中,一位病人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手臂上掛著好幾支輸液管,乳白色的藥液悄無聲息地連貫滴落。身上幾個剛剛處理過的槍洞觸目驚心。
突然,冷面殺手一陣風衝了進來,對著病人瘋狂射擊。看到病床上的人確死無疑,殺手們纔揚長而去。一路上,殺手們朝著醫院的走廊和候診大廳盲目掃射,醫生護士們都戰戰兢兢地躲到藥櫃後、病床下,以保自身安全。
當然,大多數傷亡都是販毒集團內訌的結果,那些殺手死有餘辜。但是無辜民眾遭牽連而喪命的也很多。尤其是大街上隔三差五就出現幾具棄屍,旁邊放著手寫的警示紙條——這種情景讓人人感到害怕,不知道哪一天厄運會降臨自己的頭上。
白衣天使備受威脅墨西哥西北部城市蒂華納是通往美國的販毒要道,販毒集團為爭搶勢力范圍打得不可開交,僅在11月份就發現170具暴力致死的屍體。在當地工作的海克托·瑞科醫生說,『當急救室裡病人在流血,醫生的職責就是集中精力處理傷口。但是我們現在還要提防背後,擔心隨時會有人帶著槍進來大開殺戒。
蒂華納綜合醫院是蒂華納市最大的公立醫院,近年來已經兩次受到警察和士兵的包圍。第一次發生在去年,販毒分子闖進病房,尋找一位受到警方保護的證人,圖謀殺人滅口。事後播放的錄像畫面顯示,兩個警察在急救室裡與外面的殺手對射,病人則躺在地板上躲避槍彈。聞訊而來的軍警把醫院團團包圍,逐間房間搜索槍手。一場槍戰造成兩名警察死亡,進入醫院的槍手除一人逃逸外,其餘均被擊斃。
蒂華納綜合醫院第二次遭遇困境是今年4月,緝毒當局把8名受傷的販毒分子送進醫院治療。為防止發生槍手闖入事件,當局乾脆派來反恐特遣隊布防,整個醫院關閉一天。一位醫生說,『擔驚受怕已經是我們生活的一部分。當時,所有醫務人員都在擔心,不知什麼時候,槍戰隨時都會爆發』。
外科醫生成為高危人群,他們在接收傷員時經常受到死亡威脅。一位外科整形醫生抱怨說,一名傷員在接受手術前竟然發出如此威脅——『如果你救不了我,我就殺死你。』他們在病房裡,擔心成為槍戰的犧牲品;一離開辦公室,又面臨遭受綁架的風險。販毒集團往往把他們綁架走,要麼索取高額酬金,要麼逼迫他們為自己受傷的手下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