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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從來不管我們』
小程說,在平日朋友們的交流中,誰關於K粉、性愛的故事知道得越多,誰就越『混得開』。
有個學生叫小陳,他平時不參與這些,在職校裡顯得特別『不入群』。
記者匿名加入某職校班級QQ群中。一個女生向男生索要三級片看,看了不滿意,反問男生:『這些都看膩了,有沒有新貨?』
上文提及的小華和小福,兩人在視頻風波後,並沒有成為男女朋友。男生認為,搞都搞了,拍也拍了,還找她乾嘛?女生也不以為意,『這種事情反正每個人都做過』。
某學生說,諸多男生都曾嘗試過用手機等工具拍攝自己的『床上青春』。『做人要做陳冠希,做愛就要帶相機』,這句話在學校不脛而走。
小程說:『沒有學生會去舉報視頻、多人性行為等事情,畢竟都是不光彩的。你舉報了,說明你參與了拍攝,要不就是參與了傳播。』
一名教師說:『雖然學生對我說了很多,但我除了告知他們以學業為重外,還能做什麼呢?』
但小程認為:『問題出在老師身上,他們從來不管我們。他們就是來學校拿點工資的,從心底裡輕視我們。』
新聞述評
性教育應大大方方進行
有專家這樣定義『性罪錯』:處於性成熟期的青少年,由於性知識的貧乏或對性行為的社會意義不甚明了,為滿足自身生理的需要而實施的有關性方面的錯誤行為或者違法犯罪行為。
可見,職校女生性愛視頻事件,就是典型的性罪錯。
性教育嚴重匱乏
有調查顯示,近年來,我國青少年性罪錯案件比例增加,年齡趨於低齡化,而且此類案件佔青少年涉嫌犯罪案件的58.5%。
為什麼在青少年當中性罪錯發案率如此之高呢?受訪的教育界人士和心理學專家均認為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我國性教育的缺位和匱乏不無關系。
有專家說,改革開放30年來,我國在性教育方面仍然步履蹣跚,仍是一個大空白,但現實情況證明,對青少年開展青春期性教育已迫在眉睫。
在西方發達國家,性教育被定位為人格教育。從小學到高中,每個學生都要接受大約120學時的性教育課程,內容包括性知識、性道德、與性有關的價值觀等。
反觀我國,『談性色變』的現狀依舊沒有改變,在學校和家長眼裡『性』依然是一個忌諱的字眼。不論是高中生,還是大學生,都說學校僅有的性教育在於幾節生理衛生課,老師有時還會讓學生自己翻書自學。
對此,東莞市政協常委、東莞中學教師佔少雲指出,學校和家長在青春期性教育中並未起到主導作用,青少年獲取性信息的主要渠道還是來自網絡、報刊和光盤等等,這些渠道的內容良莠不齊。
另外,在青少年性教育這個問題上,很多老師和家長的出發點就是為了防止『出事情』,是一種防范式的教育。更有家長認為,性教育越早,孩子產生性意識就越早,越容易『出事情』。
在學校、家庭如此封閉的環境下,孩子們只能『自學成纔』。有記者曾對廣州某中學200位高中生、100位初中生作過問卷調查,發現有187名受訪學生曾瀏覽過色情網頁,170人看過限制級影像。
時下不少青少年把性行為當成一種時尚,以自身性經驗相互比較為傲。記者在近日的采訪中發現,個別學生把『做人要做陳冠希,做愛要帶照相機』這句話奉為『至理名言』。
前蘇聯教育學家蘇霍姆林斯基曾說過:『我們的任務就在於,要讓性本能剛剛覺悟之際,就使他們的理智做好充分的准備。』
當前,青少年性發育有所提前,已是不爭的事實。那麼,我國滯後的性教育能成為無數少男少女的『護身符』嗎?因此,針對青少年開展積極有效的性教育已迫在眉睫,這事關青少年的健康成長。這不光是他們自己的事,也是家長、學校以及全社會共同關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