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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要內容:雖然我對那個實習醫生對B超的診斷相當懷疑,可是我還是很高興,不用做人流了,幸福。後來他出去洗澡了,直到晚上12點纔回來,我一直抱著電腦看洗冤錄,一邊等他,故事已經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
不知不覺中,種子已經成長為一顆豌豆了。但是,我們是不能接受上天這份禮物的,因為我們沒有福氣擁有這個天使。天使還是應該回到它應該待的地方。乾癟的種子是注定不能開花結果的,因為它的花叫彼岸花,是無法存在於現世的。
我從醫院回到他家中,然而卻看到另外一個女人的一包衣服。我當時就哭了。後來他告訴我,她的手被玻璃劃傷了,不能洗衣服,所以他把衣服拿回來洗。
難道是我的錯嗎?是我在無理取鬧嗎?我懷孕了,可是我孩子的父親還在和別的女人有瓜葛,難道我還要擺出一張笑臉啊,我做不到。
我們都沒有選擇,這些三角糾紛也於整個流產的過程無關,可是,我還是寫了下來。因為真正沒有選擇的是我的孩子,它還只有一顆豌豆大小,可是根本不能做出任何選擇。我們已經決定了。淚水再次滴下來,是因為你,我的孩子。輕輕的對你說,aureverie。
7月1號,我開始吃藥。7月2號晚上,開始流血。
醫生說先吃6顆黃色的藥。我吃完過後過了一段時間,開始惡心,肚子痛。到了7月2號晚上,開始流血了,我很害怕。
疼痛折磨著我,我知道那是因為那些藥在折磨著那個孩子。所以,就讓我和你一起痛吧。因為只有我纔知道你痛,知道你還想活下去。
他看著我痛得死去活來,說你這樣叫得好煩啊。是啊,痛苦,畢竟是不能分享得。血就這樣流啊流,我的生命力也就這樣慢慢消逝掉,從腳趾頭開始麻痺。
我躺在黑暗中,一個人,發了一條又一條短消息,他說馬上回來,我靜靜的等待,失去了所有的感覺。孩子,就讓我用我的眼淚和血來埋葬你吧。
醫院裡的人一直好多,我在7診室,B超室,劃價處,藥方,檢驗處之間穿梭。還好他陪在我身邊。醫生說你懷孕了要不要?我說不要。
她說你要什麼流?我說藥流。她說藥流怕流不乾淨。我說人流很痛。她說痛了你纔會記得一輩子。我無語。
她順便抬起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不把它理解為厭惡。我已經21歲了,雖然年輕了一點,雖然沒有醫院裡面那些女人歲數大。
在1樓和4樓間穿梭,我頭暈,可是我還是保持著一種機械運動,直到7月3號那天,我一只腳垮進了手術室,我的背開始發涼,不知道等待在前面的是什麼命運。
7月3號,我在手術室裡。
7月3號那天,我坐在手術室裡面。醫生還沒來,我開始胡思亂想。在我中止我的胡思亂想時,醫生也來了。我小心奕奕的問,醫生我該怎麼辦?
她淡淡的說,把這三顆藥吃了,然後在觀察室待一個小時,痛的話就躺在床上。和我一起的還有3個人,大家都痛得一塌糊涂,有個人還吐了,但是醫生說吐了會減藥效。
他在外面等我,不知道他在乾什麼,他會擔心我嗎,他知道我有多痛嗎。我的眼淚又流下來了,這次因為我自己,因為那鑽心得痛。
好不容易過了半個小時,醫生說痛是一定的。再過半個小時,你們要多活動,要跳,要把那個東西跳下來,不管多痛。我忍受著,走出了手術室。
我走出來,看見他,他在看PALM。我告訴了他醫生的話。他微笑著說,好,運動。我們先去下面買了縮宮素,然後他陪著我在醫院轉。
痛啊,還要勉強活動,頭上冷汗開始下來了。肚子突然很痛,我去了廁所,我好希望那個東西快點掉下來,我真的好痛,我開始憎恨那個在我身體裡面的東西了。是的,我恨他,我好痛啊。
去了廁所,不過,好像沒有掉下來,我沒有仔細看。我的宮口還沒有開,因為我一點血都沒有,於是,我去找醫生去了。
醫生說,藥力不夠,加藥,於是我又吃下那三顆藥,我一共吃下了六顆。遵醫囑,我在樓梯上跳上跳下,人們以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看吧,反正我是病人,要看就看。孩子,你快點下來吧,不要折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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