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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房地產泡沫有一個新受害者:上海的屍骨。雖然墓地中的屍骨堆了七八層,但這座擁有2000萬人口的城市狹窄的空間,還是促使政府開始支持海葬。這是『綠色殯葬』運動的一部分,正挑戰著中國孝道的深厚傳統。
位於上海『殯葬一條街』西寶興路的飛思海葬服務部的一位(鄭姓)工作人員透露,市政府對每起海葬的補貼金額提高到400元人民幣後,海葬數量正以每年10%的速度增長。上海每年有10萬人死亡,政府曾表示10年內上海就將再無空間安葬逝者。鄭先生說,海葬比傳統葬禮更節儉、更綠色,『土地是不可再生資源……我們需要為下一代節約用地』,海葬還有助於避免清明節時的交通擁堵。
由於手頭拮據、工作忙碌而且觀點越來越現代化,越來越多上海市民開始接受這樣的觀點。帶有精致墓碑的墓地價格可高達每平方米5萬元人民幣,甚至超過了以價格高昂著稱的房地產市場。
『我們沒有多少錢,也不認為活著的人應該為了逝者耗盡所有錢財』,上周剛剛將母親海葬的一位王家人說道,『況且中國變化太快,即使你買了墓地,十年後可能也就不存在了。』鄭說,一些家庭甚至會挖出骨灰,再撒到海裡,因為一些墓地會返還部分喪葬費。
但土葬不會很快『消亡』———目前只有2%的上海人選擇海葬———但鄭預計,海葬補貼會隨著政府對環境的關注而增加。▲(作者帕提·沃德米爾,王柯倫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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