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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就是中國農歷的新年,民間往往稱其為『陰歷年』,以區別於公歷的『陽歷年』。事實上,此話不完全正確:公歷是『陽歷』沒有錯,但農歷並不是『陰歷』,而是一種陰陽合歷,即綜合考慮了月亮的圓缺變化和太陽的周年運動兩種天文現象而制定的一種歷法。春節,『中國新年』,隨著中國綜合國力的大幅提昇,其文化影響力也在逐年增大,世界上越來越多的國家和地區,已經把『中國新年』規定為當地的公共假日。
大抵歷史悠久的傳統節日,都有屬於這個節日的符號,讓人一看到符號,就想到這個節日。如西方的聖誕節,最顯著的節日符號就是聖誕樹,其次,還有聖誕老人、襪子、馴鹿等;復活節,有復活節彩蛋;情人節是巧克力和玫瑰花;感恩節是火雞;中國的傳統節日也是一樣,元宵節的燈籠,端午節的粽子,中秋節的月餅,重陽節的菊花……相比之下,春節作為傳統節日中最為隆重的一個,在節日符號這個問題上,顯得有點『散』——有關春節的民俗可以說是最為豐富的,包餃子、放鞭炮、貼春聯、年夜飯、甚至看春晚,似乎可以充當節日符號的東西挺多,但又不確定哪一個是最佳符號。
筆者認為,適合做節日符號的,應該滿足如下一些條件:第一,形象鮮明而簡單,易於記憶;第二,有民族特色和文化傳統;第三,易於廣泛傳播,易於復制;第四,有充分拓展的空間;第五,易於與世界其他民族文化相接軌。從這些角度來看,目前最適合作為春節主要符號的,應該是那個『福』字。
這個『福』字,形象非常鮮明而簡單,很容易被人記住;而『福』字所包含的民族特色和文化傳統,卻十分豐富而深刻,幸福、祥福、福祉、賜福、福事、福娃……從形式上看,『福』是漢字方塊字的典型性代表,結構簡單,右半部分含有兩大四小六個方塊,還可以在它的外部安排菱形方塊,充分體現了中國的文化特征;『福』字還具有易於印刷、易於張貼、易於攜帶、價格低廉等特點,可大可小,可簡可繁,一切都有利於廣泛傳播;『福』字本身還具有很寬廣的拓展空間,比如可以在福字的周圍加上各種各樣富有創意的吉祥圖案,盡可以把生肖動物、金銀財寶、美好祝願、網絡新詞等安排在它的周邊,同時,福字本身也可以當成其他招貼物品的一部分;最後,『福』的文化含義非常容易被其他民族、其他國家的人民所理解和接受,比如可以把福很容易地譯成fortune、happiness等常用詞,相比之下,像『道』、『仗義』、『功夫』等中文詞匯,要找到外文裡對應的概念就很難,這就是『福』易於與世界文化接軌的體現。綜上所述,個人認為,以『福』字作為中國傳統節日春節的第一象征性符號,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韓曉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