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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專業機構的所謂專家到處在文物上題鑒定意見,這些鑒定大多數是假的,只為了收取鑒定費。這些人極大地傷害了專業機構的公信力。』三堂書畫院院長唐校笙告訴記者,『我就吃虧上當買過一些有鑒定證書的文物藝術品,後來發現全是假的。』
『這種隨意出具的鑒定證書造成現在藝術品市場上買家和賣家互不信任。』徐文景博士說,『一些具有很高藝術價值的真畫不敢隨意拿到市場上交易,因為假畫太多;想買真畫的人不敢到市場上去買,因為假證書太多。這也是阻礙中國藝術品很難被海外收藏市場認可的一個原因。』
歐陽樹英認為,文物的真偽是客觀的,而鑒定是主觀的,因此鑒定失誤是難免的,誰都有看走眼的時候。一個專家學者對文物鑒定的結果取決於三種情況:水平、經驗和道德。如果是道德有瑕疵,只是為了錢而做出的鑒定,其結果肯定是不可信的。
今年1月9日,沒有拍賣資質的安徽匯德文化公司在上海舉行藝術品拍賣會,現場的『買家』幾乎都是賣家,真正的買家少之又少,這家公司甚至僱來舉牌的『槍手』混跡拍賣場。後來的調查結果顯示,安徽匯德通過提供虛假鑒定等手段,以委托拍賣為名,引誘藏友簽訂委托合同,騙取來自全國各地的收藏者達116位,涉及拍賣品超千件。 風險如何規避?中國書協理事梁永琳說:『面對盛世興起的收藏熱,在判定真假問題上要更加冷靜,造假現象將會長期存在,因為存在三種反差短時間無法消除:強大的市場需求與精品的匱乏形成的強烈反差,給造假者提供了用武之地;造假的成本之低與高額回報之間形成的強烈反差,讓造假者敢於鋌而走險;權威的鑒定機構人員有限與龐大的鑒定需求也存在的強烈反差。奇怪的是,我們的社會對文物與書畫的造假普遍比較寬容。而書畫大師啟功對造假者的寬容,也傳為美談,造假有時甚至成了風雅的事兒。而造假或許造成收藏者血本無歸,則無人顧及。』
上世紀20年代後期,張大千的假畫比他的真畫更有名氣。他的真畫當時還並未出類拔萃,在畫壇上算是個『無名小卒』,但他在仿名家畫作時,卻已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上自魏晉南北朝,下至明清,各朝各代具有代表性的畫家的畫作,百無禁忌的張大千都拿來仿之。
張大千的仿作,騙倒了許多行家。張大千的仿畫當然不止這些,至今在國內和海外不少文物收藏機構中,都還收藏有張大千的仿畫。張大千仿作中最著名的是他仿石濤的畫,其神韻、表現手法、構圖特點,惟妙惟肖,與真跡差別不大,讓當時上海、北平等地一些名家相繼栽了跟頭。
因此,梁永琳認為:『有沒有收藏價值,不單純靠分真假那麼簡單。有時候,假的也有一定的價值。如張大千造假畫以顯示自己技巧的高超,這些假畫如今也有一定價值。而有些真的反而沒有多大價值。如許多在文物史上、書畫史上沒有影響力的作品,即使創作者實有其人,即使做了鋪天蓋地的宣傳,最終也是一錢不值。目前迫切需要提高全社會的風險意識,不懂就不要涉足。公眾自身的鑒賞力亟待提高。收藏者有一雙慧眼,纔能規避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