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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指揮家楊洋
昨晚,代表著中國交響樂最高水准的中國愛樂樂團開始了他們在重慶大劇院『金色大廳』為期3天的演出。在首場演出中,樂隊在著名指揮家楊洋的帶領下,為山城市民帶來了羅馬狂歡節序曲、弦樂小夜曲、新世界交響曲等三個篇章的精彩演出,獲得了滿堂彩。昨日下午排練現場,重慶晚報記者對楊洋進行了專訪。
本版稿件由重慶晚報首席記者巫天旭文羅川攝
他是一個重慶人
他的心中長江嘉陵江是綠的
操著一口流利普通話的楊洋身上,很難找到重慶人的痕跡。他說,他在北京出生,但他的祖籍是重慶,本次回渝,除了演出之外,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回巴南區的老宅認認門。他聽到長江、嘉陵江有關的交響樂,他想象中的江水都是綠色的。
他是一個指揮家
他認為聽交響樂帶雙耳朵就夠了
很多人把交響樂看作是陽春白雪、曲高和寡的東西,在沒有走進音樂廳之前,就天然地構築了一道壁壘,認為自己聽不懂。但楊洋並不這麼認為,他告訴重慶晚報記者,『能否聽懂其實並不重要,聽交響樂並不是像學一篇課文一樣,要去知道其中的中心思想、歷史背景,那些東西都是評論家們去歸納的。』他說,第一次走進交響樂廳的觀眾,只需帶著一雙耳朵就夠了,覺得好聽,喜歡聽,就常來聽。至於其中所表達的東西,你覺得它是什麼,它就是什麼。
楊洋舉了很多有趣的例子,比如聽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觀眾非要強迫自己聽出與命運抗爭的東西,沒那個必要,『也許就是貝多芬耳朵聾了,鄰居「咚!咚!咚!咚」敲門,貝多芬把這個很生活的片段寫進作品中罷了。』聽那種節奏感很強的軍隊進行曲也一樣,『不用把它想象成整齊劃一,步伐有節奏感的軍隊,你甚至可以把它想象成是幾個小孩在玩模仿軍人的游戲,或者就是動物擬人化的小隊伍,只要你覺得有趣,想象是完全可以自由的。』
『沒有不好的樂隊,只有不好的指揮』,這是圈內的一句行話,楊洋對此亦認同,在他看來,指揮就是一個領導者,一個樂隊的靈魂,同時也是現場演出的協調者、控制者。從楊洋的角度講,指揮首先是要讀懂作曲家在乾什麼,然後再根據指揮家自己的理解二度創作,並告訴樂手和演奏家們大家要共同達到什麼目的,『其實這和電影導演很像,在最後的演出前,指揮家的作品就已經完成了,重點是一個排練的過程。』
他是一個超級『涼粉』
還喜歡爵士樂布魯斯和小野麗莎
本次來重慶演出,楊洋的父親也自己掏腰包專程買機票回渝為兒子捧場,同時也是給兒子認家門當個領路人。楊洋的父母都是搞音樂的,主要教作曲。楊洋說,回顧自己的音樂之路,父母對他的影響最大,雖然他們沒有給他一個美好的童年,但卻給他打下了非常堅實的音樂基礎。
楊洋和郎朗有過合作,和郎朗一樣,於他而言,學音樂最大的犧牲就是沒有童年。在楊洋的記憶裡,童年是這樣的———上學、吃飯、寫作業,練琴、睡覺。
交響樂主要以古典音樂為主,但這並不妨礙楊洋對流行音樂的熱愛。他喜歡爵士、喜歡布魯斯,也很喜歡聽小野麗莎的作品。很有趣的是,楊洋自曝自己還是一個超級『涼粉』,是張靚穎的鐵杆粉絲。在張靚穎參加超女比賽的時候,他還和朋友買了很多手機充值卡為張靚穎投票。楊洋也從不拒絕和流行歌手合作,劉歡、毛阿敏、沙寶亮他都有合作。他認為各種音樂形式都在發展,受眾群體也在日益交融。
對話
A
我的人生暫時還找不到一首適合的作品來表達
重慶晚報:我們都知道,中國愛樂樂團是餘隆一手搭建起來,也是他帶你出道,但他因為和周立波的合作,引發了很多的爭議,很多人說他墮落了,你怎麼看?
楊洋:周立波有非常多的粉絲,通過他的講解,古典音樂被生動化,滑稽化,用他獨特的調侃的方式講出來,讓交響樂更加形象了。其實在國外,紐約愛樂樂團也和好萊塢的滑稽大師、喜劇大師合作做非常有意思的音樂會,這其實是非常好創意,走在了很多人的前面。
重慶晚報:走到今天,你能否用一首你喜歡的曲子總結你的藝術之路?
楊洋:每個人都希望有燦爛的人生,但真正表達光輝燦爛的曲子並不多,經典的曲子都伴隨著悲痛、悲傷、傷感、反抗,有很多內在的思想。我想我還暫時找不到一首合適的曲子來對我的人生進行表達。
重慶晚報:你的成功之路可能會成為很多從藝學生的范本,你可不可以給他們一些建議?
楊洋:每個學藝者本身的各種條件不一樣,不能強求。但有一點是很明確,學音樂要想學好是真的非常苦的。我們家可能比較有優勢的一點,是學術氛圍比較濃烈,父母在許多關鍵的時候,能和你聊一聊,給出些合理的建議。
對話
B
揭秘中國愛樂交響樂團
中國愛樂樂團為何在短短11年的時間內,成為『國內頂級,亞洲前列,世界著名』的頂級交響樂隊?中國愛樂樂團黨委書記,副團長劉軍為重慶晚報記者進行了揭秘。
高薪聘用,每年淘汰6%
據劉軍介紹,中國愛樂樂團從一開始就摒棄了傳統樂團的編制體制,而改為高薪聘用制,因此吸引了一大批優秀藝術家的加盟。但同時,樂團『一年一小考,三年一大考』,每年都會進行淘汰,以及補充新鮮血液,這種淘汰率高達6%。劉軍說:『很多樂手很留戀樂團的環境,但因為自己的精力、能力確實跟不上樂團的節奏,最終只能選擇自己離開。』
樂器不是最貴,但性價比最高
劉軍還透露,中國愛樂樂團的樂器中,沒有一把是絕對意義上的最貴,但整體價格都非常高,比如一把小提琴,價格至少都在兩三萬美金左右。樂器上總體的高品質,加上樂手的高素質,以及在愛樂樂團整體的這種凝聚力,讓愛樂樂團具備了世界級樂隊的基礎。
愛樂樂團國外從不送票
中國愛樂樂團被譽為可以與世界任何一支頂級樂團相媲美。在國外演出,中國愛樂樂團以有朝氣、有激情、優雅而受到觀眾的歡迎。劉軍還透露,國外觀眾有個習慣,如果你第一次給他送票,他會覺得你是尊重他,如果你第二次送,他就會認為你是要他捧場。而中國愛樂樂團的演出是從來不送票的,但每場演出依然爆滿,足見觀眾對愛樂樂團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