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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登場:《孺子可教》新華出版社滕朝陽著
這本書是談家庭教育的,願為人父母的、將為人父母的,都可以翻一翻。當孩子第一次說『不』,該如何看待?小孩的理想經常變化可笑嗎?自己忙於工作而把孩子托付給爺爺奶奶,會不會有隱痛和遺憾?……作者十分關注孩子成長中的問題,並在書中給出了有說服力的答案和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案。我們特摘取書中的部分內容以饗讀者。
老實說,對時下『留守兒童』這個新詞,我是很不以為然的。這倒不是我要故意標新立異,以顯得與眾不同。
我們經常看到,不少孩子在兩三歲甚至還在襁褓之中,他們的父母就毅然決然地離家外出。我不太理解這樣的父母何以具有如此堅強的意志品質,若換了我,還真是做不到。然而,就一些父母為更美好生活奮斗的時候,他們的孩子卻不幸因意外事故夭折了。一位失去孩子的農村母親自問:『娃都沒了,我還掙錢乾啥?』人們在追求幸福的過程中,往往丟掉了幸福,而人生又沒有後悔藥。
父母對孩子的愛,不是抽象的原則和空洞的表白,而是具體可感的行動,是不可間斷的『及時雨』。而空間的阻隔,意味著父母喪失了與孩子共同生活的前提,結果往往使父母對孩子的愛淪為一種想象,或者事後補償的溺愛。這使我想到,處於所謂留守狀態的孩子,絕不止農村有,城裡也有。
曾聽過這樣一個故事。一對夫妻在孩子上小學時雙雙出國,把孩子留給家裡的老人照料。若乾年後歸國,孩子已上初中,跟父母感情很淡漠,只聽爺爺奶奶的話。父母對孩子的某些做法看不慣,批評了幾句,他就揚言要跳樓,說:『在我最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在哪裡?』這一問很有力,讓做父母的無言以對,我們身為局外之人也應該感到振聾發聵。
空間上的隔離,自然會造成父母關愛子女的不便,但對於子女成長的重要性認識及作為,又不以空間為充要條件。如果捨得花錢,經常和家裡的孩子通個電話,即使遠水解不了近渴,多少也在彌補空間隔斷造成的遺憾。在農村,也有在我看來並非嚴格意義上的留守兒童,因為他們還有父親或母親(似以母親居多)陪伴。但我也看到這樣一個案例,一個自殺未遂的小學生,父親在外打工,而母親則與她朝夕相處。出事後,人們問起她的情況,她母親卻表示『從不知道孩子在學校的表現』,足見其對孩子的成長漠不關心。這樣的母親,外出打工或留在家裡,對孩子似乎沒有什麼區別。或許可以說,所謂留守不僅表現為空間上的遺棄,也可以表現為精神上的遺棄。而這種情形,在城市同樣客觀存在。
社會當然可以也應當為留守兒童做更多,也正在努力做得更多,比如,有的地方征集女性教師,作為農村留守兒童的『代理媽媽』,這就是從前不曾有過的事情。但家長也應自問,自己打算做什麼,又做了些什麼?比如到了暑期,在外打工的父母,可否想到回趟老家,以滿足孩子的相思之苦?孩子來到打工所在地,可否爭取若乾時間,花點辛苦錢,陪孩子轉轉、玩玩,開闊一下眼界?無論如何,孩子首先是自己的,然後纔是社會的。
身為父母者,是寧願與孩子共同生活而放棄一些機會,還是為了某些目標追求而不顧孩子的感受,是很多人都可能遇到的兩難,決非農民工獨特的境遇。如何選擇與如何處置,意味著取捨,隱含犧牲或被犧牲,前提相似而結果大不相同的關鍵也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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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父親的育兒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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