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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北方網訊:昨天,本報又接到很多勞工遺屬打來的電話,詢問向熊谷組主張權利的情況。但遺憾的是,其中不少人不能提供老人被抓和被奴役的情況,也不能提供日本公司所在地的名稱,有的人甚至不知道老人的名字。不過,也有一些勞工遺屬保存着前輩的“口述筆錄”,筆錄中詳細地記錄了老人被奴役的情況。
昨天,薊縣孫各莊男子趙凱輝給本報打來電話,講述了他的爺爺趙鳳山老人被奴役的情況。並提供了他的爺爺在1985年作的關於自己在日本被奴役的“口述筆錄”,筆錄中這樣寫道:“1940年,19歲的我揹着父母參加了革命,當時我們的團長是包森。1944年2月,我們深入到唐山馬家溝做瓦解當地治安軍的工作。當我們準備撤出馬家溝時,日軍和其他治安軍包圍了我們,我和幾個戰士在堅守陣地過程中被俘。被俘後,我們先被送到唐山憲兵隊過堂,又在日軍看守所呆了七八天。後來,我們被送到北京,被監禁多日,受盡了肉體折磨,但被俘的六人中無一屈服。日本人先是動員我們參加治安軍,因爲我們都不答應,他們就以帶我們去東北做工爲名,把我們祕密帶上了火車,但火車卻開到了青島。在這裏我們和其他中國人一起被押上了前往日本的輪船。來到日本長野後,我們在日本軍警和監工的鐵蹄下被奴役了一年多,期間受盡了折磨。1945年8月,日本無條件投降的消息傳來後,我們這些勞工開始與日本當局進行鬥爭。很快,我們被送回了祖國。”
1998年趙鳳山老人去世。臨走前,老人抓着兒子的手說:“我在日本捱餓、被打、受罪。我的口述記錄是日本人的罪證,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要把這些東西提供給向日本討公道的人,讓他們給我討回公道。”就這樣,老人帶着無限的遺憾離開了人世,享年86歲。
老人做法值得勞工後代借鑑
中方律師團律師表示,現在大部分被日本奴役的中國勞工都已經去世了,趙鳳山老人的“口述筆錄”具有很大意義。律師說,如果勞工還健在,其家屬應該及時將老人的口述記錄下來,並讓老人簽字。如果能給老人錄音和錄像,所起到的效果會更好。針對老人已經去世,而其後代無法提供書面材料和錄音、錄像的情況,律師表示,這些勞工的後代最好提供老人的姓名,以及奴役他們的日本公司和作業所名稱。另外,這些人還要提供與老人確實存在親屬關係的證據。勞工後代可以到相關部門開具證明,也可以要求知情者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