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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夜,室內暖氣很熱,我開了陽臺門透氣。過一會,就在關門時候,我的手碰到一個輕沓沓的東西,那東西黑乎乎的,蹲在窗臺上不停顫抖,原來是一隻快凍僵的小鳥。我一把抓住它,舉在燈下,纔看清是一隻綠頸黃翅的虎皮鸚鵡,耷拉着腦袋,微有一絲氣息。
我義不容辭地承擔起照顧它的職責,找出以前養貓咪的籠子暫充鳥籠,鋪了些軟舊碎布和棉花,小心翼翼地把它放進去,又放了一盅小米和一杯清水。過了一會,它暖和過來,睜開眼愣了一會,擡起脖子吃下去一粒米,然後一粒粒琢起來……第二天一大早,全家人都被它的喳喳叫聲驚醒了。起來一看,一夜之間,它像脫胎換骨似的在籠子裏上躥下跳,很是歡實。我趕緊餵它米和水,它吃得貪婪而瘋狂。幾日後,它變得身子渾圓,羽毛鋥亮,常常金雞獨立般的牢牢攀在筷子上,小眼睛警覺而銳利地洞察四方,叫聲也一日比一日高亢嘹亮。鑑於這種情況,給它起了個“鬧鬧”的名字。
沒幾天,鬧鬧就明顯地煩躁不安,幾乎一刻不停地在籠子裏跳上跳下,尖尖的紅嘴急促而猛烈地琢着籠邊的鋼絲以及籠子裏一切可以琢出響聲的東西,試圖訴說它某種願望。我們猜想它是想找個伴了,但由於家人都不辨鳥的性別,於是決定在週末帶它去花鳥市場。經行家一看,原來鬧鬧是一隻雄鸚鵡,便花50元錢配了一隻同樣光豔鮮麗的雌鸚鵡,取名爲“翠翠”。從此,這兩隻鸚鵡安心過起日子來。
每當天空陽光燦爛,便把它們提出去曬太陽,陽光灑在它們翠綠羽毛上,熠熠生輝。它們或昂起小腦袋望着藍天,或彼此梳理羽毛,或溫存地竊竊私語。閒暇時,我們還教鸚鵡說“您好,您好”之類的言語,然後博得開心一笑。
翠翠和鬧鬧爲我們的生活帶來了許多樂趣,它們成了我父母親的良伴。每當我隔段時間打電話回家,母親都會叨嘮起翠翠和鬧鬧的情形,我的眼前就會立馬浮現它們俊美的身影,也在心底感謝它們能陪伴我的父母度過枯寂的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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