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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場白——
8本詩刊,整齊地擺在阿波家客廳的茶几上。
四個粗體大字:北迴歸線。
這是一本起源於杭州的詩刊,封面的顏色,從濃重的黑,到跳躍的紅,再到淡然的綠茶色,彷彿是一個孩子的成長——25年,在這個物質過剩,屏幕快閃的娛樂時代,不容易。
可是,眼前這四個男人,卻在生活的洪流之外,堅持着這份詩歌理想。
樑曉明,在電視臺工作,每天看片、審片,他爽朗一笑:這是謀飯的工具。劉翔和南野,都是大學老師。劉翔斯斯文文,說到容易爭辯的問題,也總是慢悠悠的。南野,中長髮,有點藝術家氣息,“我看起來年輕,其實比他們都老。”坐在窗前的阿波,話最少,溫潤、白襯衫,是他一貫的標誌。這個忙碌的生意人,下個月,又要去南非出差。
中產階級的優雅生活,體面的工作。詩歌於他們,在外人看來,已經成了“多餘”的擺設。它如此無用,不能對社會發展做出實際貢獻,甚至對個人生活,不會有任何昇華。
可是,當我們提議要在阿波家,談談詩歌,談談北迴歸線時,平時聚少離多的他們,早早到齊了。
平時工作這麼忙,這些編詩集的事,還有寫詩的時間,要如何分配?
這幾年《北迴歸線》的主力編輯馬越波輕輕一笑:不是時間的問題,有點懶,這也和職業沒關係。爲辦刊貼進自己的錢,在他看來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幾乎與酒吧之類的地方絕緣。有着穩定生活和穩定情感,他們的友誼也堅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