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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義夫 |
韋納曼 |
一個只求一死,一個出手搭救
利比亞“革命”後,前執政者卡紮菲家族家破人亡,現在引起關注的,是正被關押的卡紮菲二兒子賽義夫,因為他即將被審判。令人感慨的是,現在,他舊日政壇的老朋友沒有一人願意出手相助,倒是以色列的一位女模還在挺身而出,為他奔走求救。
A賽義夫決定一死了之
賽義夫是卡紮菲最得力的二兒子,一直被看做是卡紮菲的接班人。卡紮菲政權倒臺後,賽義夫准備逃亡到尼日爾大漠,結果,2011年11月,在逃亡途中被位於首都的黎波裡西南的津坦部落武裝抓住,此後一直被關在這個部落的監獄中。對津坦部落來說,賽義夫是他們與中央政府談判的王牌,自然不能輕易交出,並表示,如果要審判,也要由津坦部落自己來審。最後,經過漫長談判,中央政府做出妥協。不久前,利比亞副檢察長塔哈·巴阿拉透露,利比亞將正式審判賽義夫,地點就在津坦,現已完成全部取證工作,證據包括大量證人和音像物證,足以證明賽義夫在利比亞革命期間屠殺示威者。
利比亞中央政府向津坦部落作出讓步,是因為它面臨著來自海牙國際刑事法院的壓力。後者一直要求引渡賽義夫,因為在推翻卡紮菲後,利比亞國內復仇現象十分普遍,這常常使審判有失公正、獨立和客觀。國際刑事法院女律師泰勒就表示:“利比亞不能夠保證對卡紮菲之子進行公正的審判。”同時,也有國際組織質疑利比亞的司法體系是否達到了國際法水平,是否合乎國際標准。
國際刑事法院的律師曾去利比亞探視賽義夫。他們說,賽義夫被完全隔離,沒有任何自由,還遭到毆打。他患有牙病,卻得不到必要的治療。在外界壓力下,利比亞“全國過渡委員會”發言人馬尼阿說,賽義夫可能會被轉移到的黎波裡,為其專門設立監獄和法庭。但阿拉伯媒體評論說,他的話也就是說說而已,只要津坦部落不答應,“轉移賽義夫”根本做不到。在與國際刑事法院就審理賽義夫問題爭執不休的情況下,利比亞中央政府乾脆把審判權順水推舟給了津坦的地方法院。
賽義夫本人也希望能在國際刑事法院受審。他的律師今年年初在提交給海牙國際刑事法院的聲明中強調:“對賽義夫來說,在利比亞受審無異於謀殺。”而賽義夫也是萬念俱灰。今年5月,利比亞駐聯合國代表達巴希就在安理會上表示,賽義夫拒絕指派律師為自己辯護。最新的消息是,賽義夫已經“只求早死”。阿拉伯媒體《祖國大地報》8月27日報道稱,賽義夫已經表示,自己不需要律師辯護,也不准備對指控進行任何反駁。自己將在利比亞境內接受審判,並希望能夠盡快被處死。對這些話,中東媒體認為,一是他可能厭惡了獄中生活,不堪摧殘,決定一死了之;二是在發泄不滿,賽義夫此前多次表示利司法系統“缺乏公正和透明”,希望到海牙受審,在願望實現不了的情況下,他索性“正話反說”,意在引起媒體注意。“阿拉伯人在線”也認為,如果無人搭救,等待賽義夫的很可能將是絞刑,就跟當年伊拉克前總統薩達姆被絞死一樣。
B一段難以忘懷的戀情
眼看著賽義夫就要被審判和處死,急壞了他的昔日情人以色列女演員、時裝模特奧利·韋納曼。韋納曼出生於特拉維夫,今年6月剛過41歲生日。她對影視、時裝和音樂都有涉足,但沒在任何一個領域闖出太大的名氣。她曾出演過一部以色列的系列情景喜劇,但在以色列之外,沒人知道她。她也曾經到倫敦發展,但一番摸爬滾打後,依舊沒能如願。
事業上雖無建樹,韋納曼的一段戀情卻引起了媒體的關注。2006年,德國和西班牙的兩份報紙相繼報道了她和賽義夫正在熱戀。起初,韋納曼對此堅決否認,甚至表示自己和賽義夫沒有任何交往。可媒體發現,她和賽義夫2005年就已相識。韋納曼有著誘人的魔鬼身材,兩只眼睛更是勾人魂魄。據說,賽義夫在倫敦第一次見到她,就墜入愛河不能自拔,兩人很快開始秘密約會。由於兩個人宗教信仰不同,韋納曼信猶太教,賽義夫信伊斯蘭教,卡紮菲對以色列又一貫持有強硬態度,二人一直不敢公開這段戀情。
據韋納曼的朋友回憶,那段時間裡,韋納曼和賽義夫的約會都是在國外秘密進行,但很有規律,意大利是他們最常見面的地點。那時,賽義夫經常會到一個他們事先約定好的地點等候,而韋納曼則會自己乘車去和賽義夫相會。這樣,他們就能避開媒體的視線。如此約會雖然有諸多不便,但由於韋納曼“深深地愛著”賽義夫,自然也就理解他的難處,沒有任何怨言。隨著感情的發展,據說二人已經開始談婚論嫁。韋納曼為嫁賽義夫,甚至表示自己可以放棄猶太教而皈依伊斯蘭教。即使如此,他們的戀情依然遭到了雙方家庭的反對。韋納曼的家人表示,自己絕對不能接受女兒嫁給一個穆斯林,而卡紮菲得知此事後,更是無法接受兒子娶一個猶太人為妻,甚至威脅要和賽義夫斷絕父子關系。迫於壓力,兩個人不得不結束了這一段戀情,人們也不知道他們分手的確切時間。令人意外的是,身邊美女無數、一貫以花花公子形象示人的賽義夫,在那之後再也沒找過其他的女朋友,似乎對韋納曼念念不忘。
C央求布萊爾沒有結果
卡紮菲政權倒臺後,賽義夫成為階下囚,曾經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唯恐避之不及。也就是這個時候,韋納曼挺身而出,希望能為他做些什麼。9月3日,韋納曼在自己的“臉譜”網站網頁上寫道:“我很久無法入睡,好朋友們都看出了我的懮慮。現在,不公正的事情出現在了世界舞臺上,我願用雙手來拯救一個犧牲在仇恨、偏見和道德墮落下的無辜者。”當然,韋納曼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單靠自己的力量難以救出賽義夫。她在近日公開懇求英國前首相、中東問題四方特使托尼·布萊爾能對賽義夫出手相救。
韋納曼透露,賽義夫和布萊爾的私交很不錯。賽義夫被捕前和布萊爾是“老朋友”,賽義夫在英國求學和居住期間,結交的朋友中有許多達官貴人,布萊爾是其中最顯赫的一位。作為在北非開展業務的國際石油和天然氣公司顧問,布萊爾當年也與卡紮菲家族多有接觸,關系非同尋常。2007年,布萊爾還曾經親自寫信給賽義夫,表示願意幫助他完成博士論文的寫作。如今賽義夫落難,在韋納曼看來,布萊爾應該做些什麼。她對媒體說:“你們應該去問問布萊爾先生,他(賽義夫)是個多麼真誠而又受人尊敬的人。因為他的父親犯下的錯誤而殺了他,這又有什麼意義呢?我們應該想盡一切辦法救他出來!”
不過,布萊爾卻不這麼看,沒有給韋納曼任何答復,韋納曼為此感到很傷心。中東一些媒體也發出噓聲,認為一個以色列的二流演員尚且有搭救賽義夫的想法,得過卡紮菲家族好處的布萊爾居然一聲不吭,真是“不夠意思”。
韋納曼搭救賽義夫的舉動,在以色列國內引起了軒然大波,以色列右翼議員本·阿裡要求司法部對韋納曼展開調查。本·阿裡認為,賽義夫是以色列的敵人,是個“一心想著毀滅以色列國家和人民的恐怖分子”,韋納曼與賽義夫交往,從一開始就已經嚴重違反了國家的法律。
不過,對本·阿裡的說法很多人也不同意。一些法學界人士認為,拋開私人感情不說,站在公平正義的角度上,韋納曼要求讓賽義夫得到公正審判,這完全站得住腳。更何況,在北非中東一些國家發生巨變之後,“公平正義”常常成為空談,人們看到的更多是牆倒眾人推的情形。老子倒了,子女也跟著倒霉。比如,埃及前總統穆巴拉克的兩個兒子,也門前總統薩利赫及突尼斯前總統本·阿裡的兒子,都面臨著受審的結局。尤其是穆巴拉克的小兒子阿拉,長得帥氣,出身高貴,當年是無數埃及女子夢寐以求的對象。現在穆巴拉克倒了,阿拉的妻子覺得日子實在沒法過,通過律師要跟阿拉說再見。與那些大難來時各自飛的“同林鳥”相比,韋納曼對賽義夫所做的一切,多少還有些不離不棄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