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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貝爾獎會不會也有暗箱操作?按照中國人從現實中訓練而成的思維方式,這樣的疑問一定不少,儘管公開提出這一疑問的人還不多。
似乎是迴應疑問,當重慶商報記者採訪諾貝爾文學獎18位終身評委之一、也是評委中唯一精通中國文字和中國文化的漢學家馬悅然時,馬悅然道出了一個“祕密”:他經常收到一些中國作家的來信,內容“不外乎是請我翻譯成瑞文和英文,推薦評選諾獎”之類的。但也有不僅“齋請”推薦的,“有位山東的文化幹部半年之前給我寄了很多畫、古書,還說他本人很闊,獎金我可以留下,名譽歸他,我都退回去了。後來發現,他開始給瑞典學院諾貝爾獎小組主席寫信了。”
現在的問題該換成這樣了:在日益增多的來自中國的“賄賂病毒”面前,諾貝爾獎評委的“防火牆”還能否抵擋得住?
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前後,網上時有各種爭議,但很少有人質疑莫言作品的水準,更少有人懷疑評獎中有金錢收買。羅伯特·馬克·弗裏德曼在《權謀》一書中提到瑞典因發現“電解質溶液電離理論”獲得1903年諾貝爾化學獎的阿倫尼烏斯,他憑着超強的“運作能力”,在1906年阻止了曾批評過他的元素週期表的發現人門捷列夫獲獎;他還成功阻止了其他幾個直接或間接“敵對”科學家的得獎,比如法國科學家龐加萊等。《權謀》所說的“運作能力”是指推薦說服等能力,並非送畫送錢之類物質賄賂。在諾貝爾獎的歷史中,很難找到賄賂評委的案例。
在我們國內各種各樣的評獎中,很難找到的卻是沒有人情關係、權力干預和金錢收買的案例。每次評獎前後,都會有人找熟人找評委、發短信打電話、送禮物送金錢,網絡和民間充滿了種種黑箱操作的傳聞,而一些傳聞也很容易從獲獎者的作品水平中得到印證。
這種“有禮走遍天下”的關係學正在試圖與國際接軌,相信山東那位文化幹部絕非個案。許多外國企業的人在自己的國家能規規矩矩做事,到中國後就學會了請客送禮拉關係,畢竟移除了制度的強力防火牆之後,依靠道德的屏障很難抵禦“重金屬病毒”的進攻。好在馬悅然不在中國生活,國內對他有圖謀者不易展開近距離的人情與物質圍攻;好在另外的17位評委與中國人關係疏遠,好在評獎的地點遠在千里之外,否則諾貝爾獎可能也有被攻陷的一天!(何 龍)